提及来,那拉慧儿自小养在远房叔父家,与纳兰容如果青梅竹马的情分,如果说他们间有些情素,倒是合道理的,她想起在慈宁花宫见到那拉慧儿对大阿哥的冷视,又想起慈宁花圃赏花时纳兰夫人对那拉慧儿的冷淡,心中直如有只小虫子,锋利的爪子刮蹭戳打,就要捅破那层窗纸般。
“你身子不好,别再为此事操心了。”又是阿玛劝道。
孝庄想起陈年旧事,缓缓转动着念珠,道:“当年,钮钴禄氏与赫舍里氏明争暗斗,偶然中带累了她,可钮钴禄氏到底也尝了恶果,赫舍里氏更是……难不成她保不住腹中胎儿,就必然要拉别人垫背?”想到此处委实寒心,抬手拍着桌面道,“我和天子都怜她无辜,各式照拂,让她争的一宫主位,竟不成想她的懂事,都用在我和天子身上了。 ”
容悦有些薄怒,她这几日原就憋了肝火,不由脱口道:“莫非嬷嬷仗着现在宫中有姐姐,府中有梅清为你撑腰,便涓滴不把我放在眼里?”
苏茉儿晓得主子在皇嗣之事上不容半点含混,心中一凛,又道:“主子顺着藤儿渐渐查,竟查到那小赵子临出宫前,瞒着人去见了个永和宫的同亲宫女,说要捎一包东西。虽无别的实证,想来她脱不得干系。”
容悦天然晓得她在后宫中手掌权益又得满身而退,嘴风必定很紧,可眼下又只要这一条门路,又道:“嬷嬷当日在储秀宫当差,那二人在储秀宫暗里相与,仿佛要轰动嬷嬷,我诚恳而来,还请您见教。”
苏茉儿心中明白,退后半步,应了是,领命而去。
“冬郎如许的明白人,怎的也犯胡涂!”额娘的声音和顺又带着些许严肃。
“只是苦了那丫头,她原深得圣上眷顾,出了这档子事,后半辈子怕就毁了。这么年青,今后可如何熬啊!”额娘叹道。
容悦攥紧手心,缓缓暴露一丝苦笑,道:“姐姐不会奉告我的。”在姐姐眼中她永久是个脆弱无知的小妹,即使偶然候她本身也想着长大,却老是不由被姐姐削去翅膀,沿着她设定好的路如许走。
容悦微微蹙眉,却明显也拿面前这尊泥佛般的老妇无计可施,姐姐担忧她是至心,那在孔嬷嬷,就是拜高踩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