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温言的声音凉凉的,又带着一点漂渺,就像是晨间固结了水汽的雾霭,明显听起来恭谨顺服,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少爷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死在顾家,哪怕撑着一口气,也会走得远远的,不会让你瞥见我倒下的模样。”
“顿了顿,漫不经心道,“趁便看看温言,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药,都快吃出弊端来了。”
从院子里走过的时候,几近是下认识地,渐渐地放缓了脚步,昂首向上看。顾珩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迎着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夜色浓厚,实在有点分不清是在看她,还是掠过她在看甚么虚无之处,他的神采微微呆滞,辩不出情感,只感觉目光冷厉,盯在人身上,如芒在背。
内里是夏夜的风,树叶被风掠动着,收回和顺的沙沙响声。
“我起晚了。”温言的脸上挂着歉意,“对不起。”
“我没有不让你煮。”顾珩神采淡淡的,看不出情感,“我方才叫你,是想说,我的嗓子有些不舒畅,打电话叫何大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