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下人一则是王心蕊的下人,二则常日里霁儿不过是闹腾了些,并无歹意;这会子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二夫人是来这里找茬的。听年姝梅的话,手上却并没有行动,都拿眼瞧着王心蕊。
王心蕊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局促,只得道:“月儿,她年纪大些罢了,臣妾那里敢居姐姐之上。”
因而,就有了年姝梅喜滋滋地双手放在胸前对劲地看着那棒子一棍一棍地打在霁儿身上;童月在中间咬着唇,一下一下地数着数;一贯心善地王心蕊早已看不下去。
霁儿咧嘴笑着,一边点头一边道:“不疼。”哪知一点头,微微扯动了背上的皮肉。“哎呀!娘——!”
童月二人齐齐转头,见着来人恰是瘦得跟个竹竿似的的二夫人年姝梅妖妖娇娇地走了来。
听着她这一通胡说,年姝梅更是气不打一处出了,心一阵乱跳;指着远处的几个小斯,道:“来人!给我打!”
童月吓得脸都变了色,仓猝求道:“二夫人,想这也是她的偶然之错,您要不就重新挑几盆,这另有很多呢!都是不错的种类。”
“你这是喝醉了不成?”年姝梅柳眉倒竖,指着倒在地上的霁儿,厉声喝道。
府里有传,虽说这二夫人刻薄刻薄、霸道在理;刺绣倒是了得,算得江南的顶级绣娘了,传闻当日就是老爷路过期,透过女墙见她那绣花的用心模样,加上那惊鸿一瞥的绣技;就这么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