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的神采俄然一怔:他既是这般不近女色,那刚才他抱着她出去的时候,竟没有感觉别扭?且看他刚才看着大夫诊脉的模样,清楚是――心疼。
刘义真见她笑容敞亮,仿佛这乌黑的夜色都有了不一样的色采,屋内仿佛也有了一室的星辉;嘴角也扬起,走了过来,伸手将她混乱的头发理了理,问道:“我本日盘发的技术可行?”
齐妫看了一眼刘义真,轻声道了句:“你也能够归去歇息了,多谢你一起的照顾,也辛苦了。”说完便将身子躺下去。
“美意义呢!这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一个慵懒的声音道,仿佛是无所谓,又仿佛尽是酸意。
刘义真指着窗外已经黑下去的天幕,问道:“这叫没黑?那你指导黑的给本公子瞅瞅?”
他倒是也算不错,顺手就已经将水递到了她的嘴边。
刘义真的神情一怔,如果他没有记错,三弟照顾她的时候,从未见她说过感激的话,这类轻描淡写的感激,传达更多的是将他当作外人的意义。刚才那股子慵懒与醋意便是全无,内心只要满满的失落,那空掉的处所,叫本身呼吸有些不好受。“你何必感激,若说感激,我不是应当感激你才对么?何况当初也是我掳你过来的。”他将这“掳”字咬得分外的重。
“不消了,我这儿有。”门外俄然响起一个声音,调子冷冷的,叫人感觉有些寒意来。
屋内“噗”的一声亮了起来,惊得二人从速闭了双眼,又缓缓展开来,才适应了这敞亮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