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想到的，我也想到了。
山魈感知到我们的血脉，见到边幅，肯定就是应了传说的人，煞费苦心引到这里……
“我最讨厌下水！谁晓得水里会冒出甚么东西？看不见的永久是最可骇的。我一向以为，敢在河里湖里泅水，都是无能大事的人。”
一股滚烫的热流由耳道传至太阳穴，触电般敏捷传至满身。很奇特，我没有涓滴痛感，反而暖洋洋得很舒畅。
而你，却没法转头看。
我刹时脑补出“身后那小我，渐渐摘下人皮面具。暴露淌着脓液、白嘟嘟的蛆虫从鼻孔里爬出、又顺着眼眶钻入的脸，紧贴着我悄声说话”的场景，心脏都吓裂了，哪另故意机揣摩对策！
但是，他们又是如何晓得这件事的呢？
“救赎他们，救赎我们。”月饼反复着山魈说过的话，冷静地望着消逝在树林深处的河道。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扯淡！我们做的事儿，谁他妈的能晓得？死了都没人埋，迟早成水鬼。”
我有个很不敢承认的设法，而统统迹象仿佛表白，这个设法能够是最实在的――那些经历着几次存亡的“神仙们”，是我们通过某种体例构成的谩骂，或许是蛊术，或许是堪舆格式。
此情此景，我想起桃花峪古墓“横当作岭侧成峰”的二层暗码，不但仅是提示，奥妙在庐山。
“横当作岭侧成峰，远近凹凸各分歧。不识庐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
月饼所指的方向，枝繁叶茂着一大片粉红色树林，像一面镜子折射着阳光，泛着妖异的紫红色：“站在雾气里的人，当然看不到，构成雾气的水滴，折射的色彩。就像站在单面镜房间里，内里的人能够看到镜子折射的光芒，内里的人却看不到。”
“你的读者啊。”
“哒”、“哒”，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冰冷、潮湿、生硬，就像一双死人的手……
“是阿谁时候轴的我们做的这件事，还是将来的我们做的这件事？”
“奉告你三件事情――”
李白诗里的“疑”，苏轼诗里的“不识”，很较着地表现了“明晓得就在这里却遍寻不得”的无法。
太多谜团了！我脑筋“轰轰”作响，胸口憋着一股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