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有个抱着吉他串摊儿的歌手,在隔壁桌用破锣嗓子嚎着《董蜜斯》,正唱到“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让我感到绝望,董蜜斯……”
我们健忘回想也就告别懵懂
我的右手,因为极度惊骇,把手机攥得“吱吱”作响,狠恶地颤栗。
谁也不能把这本书真正读通
自从我和月饼担负“异徒行者”寻觅下半部《品德经》以来,直至为了鬼谷子的《阴符经》重新踏上诡异的冒险之旅。酒娘也就是小九,始终若隐若现于传播千年,关于我和她,痴绝分袂的爱恨情长。
只等我心机完整崩溃的那一刻,举起锋利的爪子,豁开胸膛,在热血迸流中,取出被惊骇节制的灵魂。
罢了罢了让我们用背影相送
我试着把手机摆布挪动,光芒辉映的方向也随之窜改,但是墙壁的人脸形状,涓滴稳定。
灿烂如星的双眸,哀怨一抹,纵使春水也化不开的波纹。
小九,等好久了吧?
当他浑浊的双眼盈满泪珠,谁又晓得,他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还是在回想本身的爱情?
当墙上人脸突然呈现,我才懂了。
当然,这不是表示我自挖双目,而是明白传达了一个信息——要想找出最合适女尸的眼睛,不要用眼睛寻觅,而是用心感知。
我终究,在内心,看到了,小九!
我阿谁春秋那里懂这些玄之又玄的玩意儿?
我谨慎翼翼地捧着,恐怕稍有不慎,让这双属于小九的双眸,跌落灰尘,染了风尘。
我展开双眼,仍然是封闭乌黑的老宅。太实在的胡想和太虚幻的实际,让我分不清到底孰真孰假。
在四行的诗篇拼集笔墨咏颂
茭白的浪花落回海面,满盈的水雾里——衣裙漫飞着月光般的白,容颜鲜艳着春花般的纯,点点朱唇颦笑着万种风情,柔嫩长发缠绕着千世情缘。
另有么?
我们都善于忘记,也都会淡然笑着“畴昔了就是畴昔了”,挥挥手和曾经的恋人,故作萧洒隧道别。
嗯!无庸置疑,我才是男一号。要不然,如何会是我这张脸呈现在墙上而不是月饼那张帅气的脸?
是她,属于她的,美目明眸。
我闭起双眼。耳畔,仿佛有人,轻声低语,娓娓道来,只属于我们的故事。
你有没有碰到过——黑暗中,微小的亮光照在一堆悬浮半空的人眼,墙壁映出的暗影,刚巧是你的模样?
我欲伸手挽留,却只是一捧冰冷彻骨的海水。
曾觉得想起你是思念的相逢
偶合多了,就不是偶合,而是决计安排——月饼、奉先、木利、燕子、海燕、李叔、刘墨二人,在整件事的生长过程,不知不觉地起到了暗中鞭策事件停止的感化。直到最后,由我这把钥匙,开启最后的奥妙之锁。
只是,手中,多了一双,木质眼睛。像两颗悄悄溜入尘寰的星斗——很美,很暖。
却清楚记得离别的每一分钟
记得小时候,约莫三四岁,有个算命的老先生擦肩而过,愣住脚折了返来,打量了我几分钟,嘴里念念有词,手指缓慢地掐来掐去:“小朋友,你的面相很奇特。明显是封侯拜相的‘天官地印’面格,却有狼眉豹眼,狮鼻蛇吻的阴戾貌相。你双眼眼白,各有一颗痣,我也只是听闻从未亲见的‘阴阳眼’。你天生洞悉人道,看破民气百态,平生不为情之所动,恰好左鼻旁长了颗‘泪痣’。宿世当代,必有一段未了苦情,历经爱恨情长,平生不得。”
那张黑影构成的人脸确切是我的边幅,唯独少了一个器官——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