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渡河镇仍鄙人雨,天气阴沉,人也跟着提不起一点干劲。许棠只要每天上午买菜的时候才气出门,其他时候都得待在家里――许母隔一个小时便会打一个电话返来查勤。
此人端倪俊朗,笑的时候吊儿郎当一身痞气,不笑的时候沉眉肃目气势迫人,虽总决计玩弄她,却没有哪一次真正违背她的志愿,让她堕入险境。
许杨目光沉沉看了她半晌,忽说:“烧到手了?”
“悔怨吗?”
“受了点皮外伤,没甚么大碍,周险让我奉告你别担忧,他过几天就出来了。”
周险又掏了只烟扑灭,缓缓抽了一口,“你信吗?”
“我……不如何信。”
许棠笑了一声,抽了抽鼻子,将手里衣服叠好,放进箱子里。许杨冷静站了半晌,正要回身出去,忽闻声窗户玻璃响了一声。
许棠朝着那镜子看了一眼,“陈守河的儿子。”
这话上回药店老板也说过一次,现在再次闻声,却仿佛一种奥妙的讽刺。
许棠低头枯立,客堂里没有开灯,内里暗云压顶,天气沉沉,一时候暗影仿佛一层层压了下来。
内里装着上回没有还给周险的衣服,许棠将那件玄色T恤抖开,撑在面前看了看,又扔在衣服堆上。
重回到一片狼籍的寝室,周险将倒在地上的家具一件一件扶起来。许棠跟在他前面跟着帮手,她时不时拿眼去看周险,看他如峰的鼻梁,看他眉骨上的瘀伤,看他仍然未愈的伤腿。
“我不该报警?”许母脸上肝火更盛,“你爸如何教出你这么一个吵嘴不分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