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险轻嗤一声,往前迈了一步。
方举正举着啤酒瓶喝酒,闻声这句话顿时愣了一下。他挑眉笑了笑,放下酒瓶,从地上的箱子里捞出一瓶,在桌沿上启开,递给许棠,“喝了这瓶再说。”
方举从速将她一拉,“张蜜斯,走吧。”
许棠第一个吃完,放了竹签以后,扯了一段劣质的卫生纸,擦了擦嘴,然后昂首看向方举:“钱能够还给我了吗?”
许棠没喝酒,只低头吃烤串。她吃得很快,也不说话,只听着张雪放软了声音与周险说话。周险很少答复,偶尔用单音节应一两声。
他正迟疑问堪,忽见周险弯下腰,又拿了一瓶酒出来,递给许棠。
许棠是教员眼中的好门生,天然与如许用各种八卦勾连起来的“闺蜜”干系无缘。但即便如此,她也能在周遭的群情中捕获三两个有效的信息。
许棠眼皮一跳,心脏也跟着骤停半拍,她抬眼去看周险,瞥见几分迷离恍忽。周险嘴角上扬了一个不易发觉的弧度,低声问她:“你叫甚么?”他声音里带着醉意,有些哑。
很快又烤好的二十个串吃完了,白酒瓶也下去了一半。
这个年纪的同龄女生之间干系格外敏感,“骚”,“狐狸精”,“臭美”这些字眼如同操场后那堵墙上粉笔涂抹的各种话语,与整整三年的读墨客涯如影随形。
“我不叫许海棠,我叫许棠。”
“给个面子,就吃顿烧烤,吃完就送你回家,”他扬起拇指指了指周险地点的方向,“我有车,很快就归去了。”
“是啊,谁吃烧烤不喝啤酒?”方举无辜地耸了耸肩。
许棠垂眸,“许棠,海棠的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