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终究能展开了,固然还是苍茫,但是我已经能够模糊辩白出来,阿谁压在我身上,正在扯我的内衣的人,恰是小鲲。
有人还在扯我的裤子,我认识到了一个更加绝望的究竟:并不是只要一个男人。
并没有甚么痛苦的感受,一点疼痛也没有,我就昏了畴昔。
周漾四周寻觅着甚么,厥后他一把抢了骆安歌手里的纸笔,写了几个字后气呼呼递到我面前:你如何那么狠心呢,你不晓得他爱你吗?
我乃至能嗅到他身上,那种本国人所特有的雄性的味道。
他看清楚了,推搡周漾的手停在半空中,胸膛起伏着,看着我。
而阿谁扯我裤子的人,是一脸鄙陋和坏笑的中年大叔。
我冲畴昔护住周漾,我对骆安歌做口型: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这还不算变态,小鲲在我浑身的伤口上都淋上蜡油以后,俄然解开衣服,整小我压在我身上。
醒过来以后我看到我爸妈另有我爷爷以及我姑妈,我们家统统的亲戚全数坐在一起,我爸妈眼睛红肿着,怀里抱着一小我的相框。
本来我已经死了,但是我明显还活着的啊,接下来我就认识到了一个可骇的究竟:我从门外进到房间里,底子不需求排闼,直接穿过玻璃就出去了,并且他们都看不见我。
我一向跑一向跑,跑到精疲力竭才停下来,发明本身不知不觉跑到了阔别郊区的处所。
如许的时候,对我好的,竟然是一个陌生人。
最后的刹时,我用只要本身听获得的声音大喊:“骆安歌,骆安歌,救我……”
骆安歌捋着脖子摆摆手,不准周漾再碰我。
窗外的风景飞奔而过,渐突变成恍惚的一点,然后是一片,我的脑筋像是俄然被人清空了一样,堕入了空缺。
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也没有手机,像孤魂野鬼一样在街上周游到入夜下来,我不晓得该去那里,不晓得能去找谁。
我终究喊出了声音:“骆安歌,救我……”
啪一声,昏黄的灯亮光起来,我看清了本身回到了病院,也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