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刹时,他真想将统统都和盘托出――
“偏这节骨眼上,贤妃有孕。这些年她宠冠六宫,即便手腕再油滑,怕也结下了很多的仇怨。朝上卫氏一旦式微,她在后宫中的日子绝不好受。更遑论腹中有骨肉,必将沦为旁人眼中钉肉中刺。”
顾觉非终究笑了起来,是那种忍不住的笑,对劲的、满足的笑。他在廊下愣住了脚步,拉着陆锦惜的手,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本身。
顾觉非谛视着她鲜艳的面庞,心底竟是再一次忍不住地彭湃起来,一如他当年瞥见那一句“真将军不佩剑”时的热血与滚烫。
“可如有一日我真成了凶险卑鄙、无所不消其极的小人,你还会喜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