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沉默了下来,一下不说话了。
只可惜――
他瞪着眼睛,看着上面吓得跪了一地的大臣。
因而她一下就笑了出来,笑出了眼泪。
卫仪那一双雍容的凤眼谛视着萧彻,眸底深处却出现出一种庞大难懂的哀思:“臣妾智比顾让先,不过是世人过誉。您现在表里忧患交集,身边又乏明辨之智士,为何不去找顾觉非呢?他虽在孝期当中,可若皇上您亲身登门到访,问计于他,他又怎会将皇上拒之门外……”
萧彻阴沉的目光,向右列武官当中肃立的九门提督刘进扫了一眼,不但没感觉内心清楚了,反而越加烦躁起来。
檄文一出, 倒也挽回很多民气。
他双手撑着御案,竟不再回应这话。
上面的大臣们情知天子正在气头上,这当口内心固然感觉这指责来得毫无端由,可也不敢去招惹他,因而闷声咬牙忍了。
大宫女笙蓝跟了她很多年,现在目睹得她这般神态,半点也不敢惊扰她,只是眼底挂侧重重的忧心。
这么多年下来,这还是卫仪头一次从萧彻的口入耳到这般疾言厉色的话,且还这般的色厉内荏,充满了一种恐怕被人拆穿的心虚!
朝议因而持续。
“一派胡言!”
“皇上。”
大部分都是顾承谦的同僚,这几日也都去上过了香,只是见到顾觉非的人寥寥无几。听府里的管事说,是大病了一场,但详细的环境倒是不知了。
只是薛况那里管这很多?
“废料,废料!都是废料!连戋戋一个薛况都拦不住,还说甚么不敷为虑!你们另有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