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觉非唇边已带了几分凉意,只悄悄拉住了她目睹着就要化到中间筹办撑起家来逃窜的手,然后问出了一个让她想要撞墙的题目:“提及来,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我遇见还是在太师府。将军府里有这么一颗嫩草,以你当年的脾气,竟没下嘴?”
一出错成千古恨啊!
陆锦惜像极了一条被抛在岸上的鱼。
“也没想甚么,只是在想过不久后能够发作的战事。”顾觉非的手指尖从她光亮饱满的额上悄悄划过,仿佛是思虑了好久,才微微勾起唇角,道,“锦惜,此一役不再是当年含山关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是刀锋相对、兵临城下。凡战必有胜负,凡胜负必有存亡。若、若终究输的阿谁是我,你便再醮吧,找一个你喜好、也喜好你的人。纵使你挑了薛况,也无妨……”
萧廷之聪明,只怕在她当时以此摸索完了以后,他就有了发觉。乃至,他在薛府住了这么多年,书读万卷,这本书也必然是看过了很多遍的。说不准,早在她扣问之前,他就已经重视到了这小小的细节,心中有了设法。
可没想到,话音掉队,倒是一片久久的沉默,身边的顾觉非竟然没有接她的话。
即便现在两边的言辞来往有多得体合礼,在他们看来也是云山雾罩,独一能感遭到的就是凭着直觉先分开都城,分开这是非之地。
“这么听着,你当年对这庶子,倒是真经心极力的……”
孤窗小筑议事的次日,顾觉非这一党就有了行动。
是个甚么样的人,又藏着甚么样的心呢?
陆锦惜眉眼里浮上那么一点莫测的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