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通衢天然晓得这个事理,如果只是断手断脚就能除魔,那修行者成绩大道不要太轻易,那些大罗金仙乃至能断头重生,但是没有传闻哪个修行者是靠自残肢体来除邪魔的,但他咬了咬牙:“范阁主刚才不是说过,这红点不见得就是邪魔吗?不尝尝看,如何晓得成不成?范阁主如愿互助,科学门必有厚报!此后凡是天一阁有所调派,只要范阁主一张两指小条,鄙人必然尽力以赴!”
范冲子晓得直着眼发怔的郭通衢内心在想甚么,他轻叹了一口气:“郭老弟,以本阁主之能,辅之以仙术法器,就是替弟妹换具身子也不是不能,不过,我思疑此红点就算是换了身子,也仍然会长出来。此物实在是过分邪门,本阁主自认是治不了,有负郭掌门所托了。”
那东湖天一阁,山湖灵秀,自有一股灵气,特别是炼丹室,无时无刻不在炼制各种上品的丹药,四周储藏着无数天赋地宝,大妞呼吸着无处不在的有照本色的灵气,精力好了很多,挣扎着从郭通衢怀落地,向范冲子福了福:“多谢范阁主。”
天字号藏书楼大放光亮,范冲子朗声笑道:“郭掌门亲临,天一阁高低不堪幸运,来人,吹打,摆宴,本阁主与郭掌门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大妞这才醒过神来,瞟了眼地上的断指,脸上有些发白,嗓子眼有些呕吐的感受--那毕竟是从本身身上斩断的,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一朝受损,实在是大大的不孝--郭通衢悄悄走上一步,挡住了大妞的视野,递上一杯水,温声道:“别看,快服丹药。”
楼下的客堂里,李如海一家、郭进、朱老村长、老太医、薛智等东倒西歪瘫在沙发里、椅子上,这段时候他们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苦死守在楼下,但是等来的,倒是郭通衢阴着脸抱着昏倒的大妞而回。
范冲子心中闪过数念,脸上却带着笑,冲着郭通衢揖了个首:“郭掌门曾助我天一阁很多,本阁主早就欲亲赴后隆村称谢了,只是俗务缠身,本日有缘相会,郭掌门必然要多饮几杯,却不知后隆村的神仙醉与我东湖的百花酿,哪一个更醉人。”--范冲子所言助我很多等词,倒是暗中感激郭通衢前后发明的滴灌术、塑料大棚以及嫁接之术,特别是嫁接之术端得神妙非常,眼看九品冰梨收成在既,本身法力将大进一步,以是这句话说来,倒是至心诚意,将郭通衢直闯天一阁这类放在别的门派大不敬之事,搁在一边不提。
范冲子道:“郭老弟不必如此,我天一阁与科学门自有缘分,科学门起家之封神山本来就是天一阁的封地,而后贵我两派多有来往,郭老弟还曾到我东湖藏书楼阅书,更助我于青师叔悟大道。凡此各种,都是天一阁与科学门的因果缘报,说甚么调派不调派,倒是俗了。弟妹身上的红点,我定会想方设法除之。”
郭通衢表情忽起忽落,俄然一咬牙:“如果我将大妞的手指切下来,范阁主可有甚么灵药,能让断指重生?”
范冲子笑道:“弟妹请坐--”他含笑看向郭通衢:“郭掌门与于师叔平辈论交,本来我也该尊称一声,不过于青师叔已经另立流派,我唤郭掌门一声老弟可成?”
大妞服了丹药,手指处一阵发痒,眨眼间,断指已经重新长了出来,肤色倒是比中间的几根手指淡一点,想来是新长的肌肤,过段时候,肤色就能如常了。
他瞟了眼怀里昏昏沉沉的大妞:“这是我未过门的老婆,得了一种莫名的病,药石难治,我本身也试尽了各种体例,一样毫无结果。无法之下,鄙人只得求上东湖,请范阁主发挥仙家神通,救一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