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有点儿默契!”玉卮被摔得狼狈,忍不住抱怨。
恰好这时候火线流沙忽地被炸入高空,一只巨型毒蝎突破沙面,仰天长嘶,毒针从尾部竖过甚顶,如一柄锋利长剑直指她们!
玉卮想想感觉好笑:“在去人界擒你之前,我正在妖界忘命谷缉捕冥府逃犯。那逃犯倒也不必在乎,却被谷里剧毒妖兽溅了一身的妖气,即便四界里走一整圈也遣散不尽。想是那忘命谷的谷主返来,见他的敬爱坐骑被杀,怒从心起,寻着妖气将我拽了返来。本来你我之事在人界便能处理,恰好生了这变数,我也是没推测。”
玉卮垂着肩,嘴角下巴另有擦抹残留的干枯血迹。她神采如纸,面上去带着衰弱的笑:“小娘子这是深思了出阵的好体例?还是想拉着身残志坚的本将军在这随时能够蹦跶出妖兽的荒山野地里漫无目标地走上几个来回,就为了碰碰运气?”
万里枯山满目骸骨,六合浑然一色,如同被一抹沾血的旧布盖着,又浊又沉,氛围里清楚是刺鼻的腥味。
“如何?你在算计甚么。”玉卮见毒蝎行动奇快,转眼就要扑过来,不免心急,自即将肩部的护甲拽下,对准右臂便砍下去。( 网)
临邛不言语,一个甩身,白骨鞭大震,直接将玉卮甩了起来。
当真是自作孽。玉卮哀叹道:“如果我的山海画戟在手,只需一斩就能将这小骨头斩个粉碎。”
临邛和玉卮都没推测会有这番变故,那毒针刺来,两人一左一右倒是逃得工致,却腾空顿住,被那白骨鞭紧紧一抻,摔了返来。
临邛没好气:“都说有了骨刺,你这一通胡搅蛮缠全让骨刺相错相扣,如何解得开?”
浑浊万物间,俄然有一声清脆明丽,临邛回过甚,见那冥府将军盘腿坐于她身后,不知在那儿凝睇多久了,一双点漆似的眼睛尖着,环顾四周意向,如同机灵的捕猎者。她右手还被白骨鞭紧紧缠着,血迹斑斑,而鞭另一头还是捆着临邛负在身后的双手。
“妖界?”
“如果能解我如何不解?白骨鞭生有骨刺,一旦吸了别人之血便会紧紧吸附,直到吸干其气血,方能自行解开,不然即便你用天神法器也一定能撼动它一丝一毫。”
临邛拖着半死不活的玉卮往山下走,玉卮稳了几步没能稳住,被活生生地拽着往前挪,行动盘跚,走一步咳三咳。
毒针猛地插-入沙地中,仿佛一颗巨雷轰然,将沙炸得漫天,糊了临邛满眼,双眼当场不能视物。
很较着玉卮的环境更糟,她不但耗光了体力,重伤之下认识也愈发恍惚,身子摇摇欲坠,一步都不能再走了。
“这是何地?”临邛问道。
临邛道:“待在原地阵眼就会自行跑到你面前么?”
“既然要找阵眼,你为何还干坐着?”临邛对玉卮道,“起来。”
玉卮一个旋身落了下来,一手扶着临邛的后腰让她稳稳着地,另一手为她揉去眼中的沙子。临邛满脸眼泪,总算是规复了视野,气恼地炸开力量想要摆脱白骨鞭。这白骨鞭到底是她称伎俩器,非常争气,不管如何用力它也安然不动,倒是气得临邛一脸血红。
竟要在这里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