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西此举,也有第二个企图。
并且,妲雅是带着外邦使节的文牒而来,它入城之事,很快便会传到天子耳中。
唐西微微心惊,暗想:莫非这女卧龙看出了霍芊秋的“寒霜”乃是毒药,并未送往碎葉城给妲雅?
这八个字,泛指着唐西从西域赶回之时,在洛溪镇四周的河心处遭受的那次截杀。
见到一众侍卫垂垂围了过来,妲雅倒是不慌不忙,乃至还取过面前的茶杯,轻呡了一口,这才幽幽笑道:“魏国公就是这么欢迎老朋友的吗?看来,你们大周的上邦礼节,不齿恭维。不过,魏公可要想清楚了。本将睚眦必报,本日只要你敢伤我一人,龟兹城必死一千。高原上的懦夫,以千倍偿还于你。”
但兵围突厥人,实在乃是下策。
妲雅的呈现,实在令唐少主大为吃惊,但也只是一瞬之间罢了。
这如果被天子听了去,难道会以为唐西与突厥暗中有来往,互通特工?
唐西的神采当即冷了下来,冷哼道:“几位另有表情喝茶?我如果你们,此时便会惊声大呼。”
来到唐西身边后,见到劈面的一众突厥人的面孔,便想要拔刀相向,但被唐西及时禁止。
而妲雅明知本身身份特别、敏感,却仍堂而皇之的找上唐西,恐怕是用心为之。
为首的将官走进厅内,看着一众侍卫围住妲雅等人,神采微微不悦,向唐西揭示了本身皇城军的腰牌后,那将官说道:“这位便是魏国公吧?吾乃皇城军东门值守,这些突厥人执外邦文牒而来,按律当入住使节驿馆,并马上入宫面圣。魏国公擅自兵围,不知所为何事?”
商会的侍卫收到唐西的指令,敏捷集结起来。
顿了顿后,又接道:“并且,即便你没有入彀。你身为突厥的女卧龙,本少主拿你当人质,也不比妲雅差太多。来人,脱手!”
莫非说愕多玛就是鬼刀客?唐西心中如此质疑。
妲雅此言,不过乎是用心在皇城军面前装出与唐西有所“勾搭”的模样,强行让他扯上“通敌”的怀疑。
妲雅闻言,倒是假装一副委曲的模样:“魏公竟然如此说话?刚才刚与我等以兄弟相称,因何转眼就一事两面?莫非是嫌我突厥可汗给的大礼不敷重?如果如此,本使节可另行禀报,必定是要将魏公的腰包填满的。高原的懦夫不会扯谎,也很直接,魏公想要多少?说个数吧!黄金百万,外加姬妾三百,够不敷?”
“换言之,你们的高原明珠本没有中毒,但吃了本少主的“解药”后,就真的中毒了。女将军若敢对龟兹城倒霉,妲雅必定毒发身亡。驰勒可汗将妲雅视如珍宝,你感觉他会答应你不顾及妲雅的安危?”
一众侍卫刚想一拥而上,却闻声大门外出来了一声大喊:
商会大厅中。
唐西将龟兹城视作本身的第二大本营,妲雅对于龟兹的威胁,便成了最大的隐患。
唐西哈哈大笑:“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乱闯。女将军,不管你来此是何企图。此处乃是洛阳,不是你们西突厥的碎葉城,本少主现在便可将尔等捏成肉饼!”
说完,便一拍桌案。
半晌后,一名侍卫来到门外,与唐西对了一个眼色。
说着,抬起手来,一众商会侍卫便开端步步逼近。
眼下,便挥手令退了世人,而后笑道:“哦?本来如此,这几位竟然是外邦使节,那就是曲解了。本公见他们獐头鼠目,行迹诡异,还觉得是特工之流,便想将之骗入府中,擒住送呈陛下。既然是曲解,那么将军现在能够将他们带走。”
但这看似隐晦的细节,却被妲雅全然发觉,在跟从唐西步入商会的同时,也是暗中对一名突厥侍卫切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