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小我去做,使臭名旁落,难道最好?
但未被选中之前,也已在城中设有公主府。
嗯,减到微胖便可,太瘦也不好。
仪天狐疑何其深重,怎会容忍“非我族类”,兵权旁落?
最好的成果就是,安西王被废黜夺了兵权,被投闲置散,偏安一隅,以待养老。
仪天即便野心勃勃,也得好生衡量。
唐西只是一介屠户之子,在朝中并无根底。
安西王,只是一个开端。
小三看过后,微微皱眉:“少主真要这么写?”
两人的婚事至今八字没有一撇,而此番唐西所书,却已经是行“伉俪”之署名,暗有用心刺激之嫌,目标是想摸索一下她的“底线”。
金枝公主虽出身皇亲贵族,但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涉世未深。
死贫僧,不死贫道,仪天渔翁得利。
朝堂削藩,为求自保,必定促使他们相互勾连起来抵挡,届时朝野必然动乱。
她自夸千古女帝,重视清名,不肯染此臭名,这才哑忍至今。
而仪天贤人善心大发,力保这“歪曲”朝廷重臣的祸首祸首---唐西,不死。
安西一党的抨击,并不是他一个驰名无实的魏国公能够接受的。
仪天冒然削藩,诛杀功臣,必定会引来后代骂名。
第一种,节度使盘据,朝廷出兵讨伐,并胜利平叛。但“二圣”初登大宝,仁德沦丧,肆意诛杀有功之臣,导致鼎祚摆荡,德不配位。
甚么仇人之子,赐婚金枝公主,那都是流于大要,做给人看的。
唐西并不以为当今贤人真的把他当作“仇人”对待,要赏要罚,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这犹未可知!或者说必然不会甘做扯线木偶。
至此相安无事,大周还是她仪天的大周,唐西还是他的屠户之子,皆大欢乐。
当初轻灵敬爱的小公主,现在是何模样?
胖滚滚的小三走进了书房:“少主,有何叮咛?”
即使朝堂有一力弹压的气力,废黜一众节度使、藩王,但身居此位者,哪个不是功高卓著之辈?
这一高一低,一贵一贱的组合,最好节制,更便利仪天操控。
纵观仪天即位二十载,她大肆举用外戚,诛杀前朝官员,解除异己,提携拥立一党。
“先将此信送到公主府。”
数月前,宫中传言,仪天六十大寿今后,便会设立储君,并禅让,退居二线,称上天子。
非我所出,其心必异!
顿了顿,唐西执笔成书,写了一个小字条,墨迹未干,并未折起,就交到小三手中。
这般看来,“心悦”是谈不上的,“心狠”的概率倒是很大。
仪天上皇,秉承天意,只需暗自操控朝臣非议,便可再次复辟,重登大位。
金枝公主作为将来储君、女帝,仪天令她居住在昭阳宫,与其父晋王地点的东宫,仅居一墙。
第二种,朝廷败北,节度使兵围长安。仪天上皇,以逆乱之名废帝,安抚各方,复出重整旗鼓,招安天下。
一念至此,唐西不由苦笑:“贤人奇策,我与娘子皆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