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尊人,大要上看,只是一介金丹期修士,一个小宗门的宗主罢了。但是实际上,龙阳尊人战力彪悍,能够越级应战元婴期修士而不落下风,乃是青州当之无愧的新星。
“不好了,大管家!庙门外有一名少年求见,说是要娶雨琴蜜斯,做我们南宫家属的姑爷!”
他穿过木桥,来到阁楼中,向龙阳尊者报了抱拳,沉声道:“还请中间务必给老夫一个解释!”
龙阳尊人点头道:“中间固然前去禀报便是。就说故交龙阳,与春秋阁阁主上门拜访,莫离前辈自会出关访问。”
而少年郎身后,另有一名诚恳巴交的老头替其捶背,嘘寒问暖。
李伯不疑有他,终究还是决定,去叨教老祖一下。至于老祖出不出关,那得看老祖的意义。
这算甚么?
龙阳尊人面不改色道:“不知莫离前辈是否在庄内闭关?”
“龙阳尊人,你果然要我请莫离老祖出关?”李伯不肯定的问道。
龙阳尊人一样抱拳回了一礼,面色安静道:“有礼了。还请南宫家主亲身出面,本日之事,事关严峻,如有冲犯之处,恕罪恕罪。”
李伯态度极其恭敬,就像是一道影子,始终与这位白发孺子保持着后半部的间隔,如一道无形鸿沟,不敢超越分毫。
更何况,三十年前,南宫世家那位隐世不出的老祖,便出关过一次,慎重非常的对内发下训戒:今后若遇龙阳尊人,礼待三分,万不成与其反目!
龙阳尊人古井无波的脸上终究暴露了一丝笑意,起家先容身后的杨笑笑,道:“这位,便是春秋阁新阁主之一,杨三笑杨阁主。”
水榭楼阁中,龙阳尊人正襟端坐,面无神采。在他身边,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正翘着二郎腿,用一根尖细的鱼刺剔牙。
大管家李伯听闻,顿时面露不愉之色,收功喝道:“恶客临门,撵出去便是!此等微末小事,何必禀报于我?”
这条训戒,过分莫名其妙,但老祖之意,谁也没法悟透此中启事,更不敢胡乱猜想。
李伯双目中几欲喷出肝火!
婢女神采煞白,‘噗通’一声,跪在了李伯脚下:“大管家,厨房未曾生火。是薄云湖泊中的那条金麟鱼王,正被人烤着吃。”
不消半盏茶工夫,一名极其低调,边幅平平无奇的白发男童,便随李伯同来。
孺子说着,虚手一抬,一道无形的樊篱顿生,将全部阁楼都包抄了起来。
“欺人太过,欺人太过!”
汇报之人点头应诺,领命而去。
李伯心头火起,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婢女一眼,三步并作两步,使出缩地成寸的神通,满腔肝火的就朝薄云湖泊快速行去。
但是,认亲之人多,提亲之人却少的不幸,几近能够忽视不计。
这句话,言外之意便是:本日本尊有要事前来,你一个小小管家没法做主,快去叫你们家主出来。
当李伯赶到的时候,金鳞鱼王,已化为一堆鱼骨鱼刺。
不难设想,再过数百余年,只要豢养恰当,这条金鳞鱼王便会生出四只利爪,化为一头呼风唤雨蛟龙。
他认出了杨笑笑!
李伯侯立于阁楼以外,心底非常猎奇,却又听不见阁楼中扳谈之声,只能埋头等候。
李伯来的快,去的快,返来的更快。
天甲院,是南宫世家对外接待来客,规格最高的一件别院,风景新奇,环境文雅,一年四时,暖和如春。
这条金鳞鱼王,很不简朴,较着是修炼有成,腹部都长出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这些人中,十有八九都是冒牌货,打着认亲的招牌,前来搏个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