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的统领是本来濠州入伙的老军李赛,眯着眼睛,“二虎这话说的气人。兄弟们,脱手。”
他们刚喊完话,另一名骑马的骑士纵马过来,在山脚下说了些啥后,一个马队大声朝这边喊。
“不是官军,你看脖子上缠着红带子,八成是红巾。”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说道。
“客岁朝廷说修黄河,征走一批,前几个月官军打濠州,又抓走一批,剩下的能逃的逃了。”
“等会!”豁牙子拉住他,喊道,“酒肉就不消了,若真是朋友,就让开一个条路,放俺们拜别!”
被叫做二当家的男人虎背熊腰,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一脸不怒自威的架式,眉毛拧着眼睛立着,吃人猛虎一样。
出其不料攻其不备,白日路上人多,保不齐就有官军的哨探。
“我们口粮有敷裕吗?”朱五朝席老道问。
常遇春有些傻眼,他是不怕人多,但是对方连人带马,骑士的身上另有铁盔和甲,杀气腾腾的杀过来。这不是人多不人多的事,这么和人家硬拼不是勇,是傻。
“你跑个球,明白日有鬼撵你?”
翻身坐起,“官军?”
骑士只感觉脖颈上传来剧痛,身材腾空而起。
“平常三吹六哨阿,关头时候给俺丢脸,拢共十来个毛贼,还他娘的跑一个!”
“嚎丧阿?咋就你本身呢?”二当家骑在顿时,身后跟着十来个或是骑骡,或是骑驴的弟兄。
但是二马相错的那一刻,眼睛一花,“人呢?”对方竟然消逝了,马鞍上空荡荡。
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这伙人只能慌不择路的跑到山上。
豁牙子咽了一口吐沫,“这不明摆着呢么,要我们的命。”
山脚下骑马的骑士们哈哈大笑,仿佛听了笑话普通。
“嘿嘿!”常云春嘲笑,“如此,俺就让你们见地下俺的手腕,朱镇抚那说话也能硬气几分。”
二当家在顿时转头,豪放大笑,“俺常遇春,啥时候怕过人多!”
“哎,山上的男人,既然都是江湖朋友,下来喝酒啊,俺们这有好酒好肉!”
“那就匀出来。”朱五对乡老笑笑,“不能白白打搅了乡亲们,这点粮食留给你们,分了也好,熬成粥全村人吃了也好,我的一点情意。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淮西的后生,大师都是乡里乡亲。”
“回……”
乡老还在抽泣,“您留个姓名,俺们念着您的恩德,如果能挺过这个灾年,俺们给您立长生牌位。”
“小二的步队?”
村庄中间的山腰上,十几个蒙头垢面的男人,害怕的看着山脚下骑马闲逛的骑士。
……
“那怕他个鸟,大伙干的都是杀官造反的刻薄。”黄牙男人擦把头上的盗汗,朝山下喊,“哎,小面的兄弟,俺们是二龙山刘寨主的弟兄,我们都是造反的男人,井水不犯河水,别伤了和蔼!”
想到此处,常遇春嘞住缰绳,大喝一声,“前面但是定远朱镇抚的部下,俺是朱镇抚的故交!”
半晌以后,大抵跑出去二里地,转头看看没人追上来,这才放慢速率,喘起粗气。
骑士们跳上马,刀盾手在前,侧面是压阵的弓箭手,气势汹汹的往山上爬。
“走!”
因为是突袭,以是轻装上阵,每个兵士只带了三天的口粮,以是朱五才会这么问。
李赛大为恼火,劈脸盖脸的就是骂。
豁牙子一下从悲转喜,看清楚来人,咧嘴就哭,“二当家的!”
席老道想想,“匀个几百斤没题目!”
“五哥!”
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听身后撕心裂肺的惨叫,转头一看顿时肝胆欲裂。
吼完一马抢先,挥着破刀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