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弈跺了顿脚。
“本王这便派人前去。”
“叔父之言甚善,倒是本王粗心了。”司马炎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本王这就派人前去追逐车尉,要其不要进兵上庸,并乘机斩杀司马禁儒那厮。”
郝弈摇了点头。
“朕闻克日司马炎拜昔日曹魏大将车胄先人车尉为车骑将军,欲要起兵来犯我蜀汉,若听闻钟恬死讯,必使其兵马向上庸而去,车尉之勇非申渝可比,必兵败而逃。”刘永说道,看向了董麒,“董麒将军可带领所部人马向巫郡进发,牢记,不成过于逼近其城,只要叫王斯和凌詹等人晓得朕已经出兵便可,给其心机施加一些压力。至于何时进兵攻城,却要待朕的旨意行事。此前,不成冒进。”
“此事件奥妙行事。”郝弈叮咛道。
“将军远来辛苦,可先去歇息,明日朕将亲笔给晴儿女人写回书,还需辛苦将军送回。”
那人游移了一下。
“不瞒陛下,小人乃是王斯将军新近招募来的一名流卒,因为与王斯将军有些故交,被安排看管晴儿女人的住处。每日见王斯和凌詹将军练兵,还觉得是为了拒敌上庸城中的曹魏人马,直到半月火线从晴儿女人口中得知本相,晓得王斯和凌詹将军意在起兵征讨陛下。小人不肯与其同流合污,欲要分开。适值晴儿女人有信要送至宫中,小人深感晴儿女人对陛下和蜀汉厚意,因而承诺下来。至于晴儿女人,因与王斯和凌詹观点相左,现被二人囚禁在太守府中,不过,王斯念及旧情,并未难堪晴儿女人。”那人答复。
“另有一事。”郝弈仿佛踌躇了一下,说道,“克日群臣纷繁来下官府邸,要下官向大王提及进位之事。只是不知大王究竟作何筹算,下官亦不敢等闲提起。本日身侧无别人,大王可否给下官明示一二,也好要下官去与群臣解释。”
司马炎点头。
“下官并非此意。”郝弈赶紧解释道,“想那车尉将军身侧另有逸城侯爷在,此人不时不忘争夺这晋王爵位。大王若使车尉占有上庸,此地阵势险要,所辖四郡俱是易守难攻之处,若其听信逸城侯之言,拥兵自主,大王将何故应对?”
“晴儿女人可还安好?”刘永问那人道。
“大王差矣。”
晋王府的书房里,司马炎把手里的一捆竹简用力攥紧,一副怒不成遏的模样。
“此乃是下官应尽之责,大王不必挂怀。”郝弈说道。
军人和值班寺人将那人带了下去。
司马炎用力一点头。
“二位大人观点与赵统将军不异,只是朕别有设法。”刘永说着将桌子上的魏晴儿手札拿在手里,“此信上说,曹魏大将钟恬被上庸太守申渝所杀,朕料司马炎那厮定不会甘休,或许不日就会派人前去问罪。而申渝无处可逃,必然会转投到巫郡。三人都是争强斗狠之人,各怀异心,久必生乱。到当时,朕在起兵击之,一战可成。”
刘永拿动手札的手略略颤抖了几下。
“微臣遵旨,明日一早便清算人马,择谷旦出兵。”董麒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刘永沉吟了半晌。
“大王不需求车尉罢兵,只要斩杀了司马禁儒,统统便迎刃而解。”
所谓进位,便是要司马炎废掉当今的天子曹奂,担当大统。
这封信公然是魏晴儿亲笔所写。
“此处无外人,小侄可将所想尽数奉告叔父。想我司马炎年纪尚轻,且又秉承晋王爵位不久,此时若急于废帝,恐招致天下百姓及各地官员不满,若由此引发内哄,对我将极其倒霉。”
郝弈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着司马炎:“下官方才听闻大王要徐州太守车尉起兵去往了上庸郡,不知可否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