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很酷寒了,雨季过后的蜀中每一阵风都是清冷的,这个时候还要摇着一把小扇子,足见其身上那沸腾的一股子酸臭之气。
那人愣住,看着齐臻,一颗头几近歪倒在了肩膀上。
刘永将长戟挂起来,摘下弓箭。
刘永望着那人的背影,抽出长剑。
反观现在,短短几年风景,全部蜀汉闪现一片颓废之势,诸葛亮身后,蜀中再无能够担负大任之人。
一名手里摇着一把小扇子的人在军人的带领下向刘永走来。
“上马,随将军杀下高坡。”
“小人乃是翔郡太守廉踌身边部将,我家廉踌太守得知陛下出城拒敌,恐陛下有失,特派小人先行一步赶来互助,廉踌太守亲带雄师随后就到。”
铜锤砸在了细细的箭杆上,使其穿胸而过。
跟着齐臻的话响起的,是一片对廖仲的谩骂之声。
一名手持巨斧的军人在乱军中杀开一条血路,跑上高坡。
刘永摆了一动手。
刘永愣住。
一场胜利本应属于曹魏军的大战,最后却在司马炎的仓促败逃中结束。
眼看着刘永已经靠近了敌军弓箭的射程以内,跟在前面的统统人都在为刘永捏着一把盗汗。
廖仲大惊,拨马便走。
那人这才不慌不忙的合上小扇子,意味性地对着刘永拱了一动手。
“来者何人?”齐臻挡在刘永的身前,黑着脸喝道。
“末将素闻廉踌太守威名,知其乃是我蜀中少有之虎将,此人若来,陛下可无忧矣。”董麒说道。
望着高坡上面黑压压的魏军,刘永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此时,高坡下的敌军已经被新来的军人冲散,一时候很难构建起有效的防备体系,钟恬和廖仲想要反对刘永等人冲下来,被刘永用长戟将廖仲刺伤。
金铍箭稳稳地射在了廖仲的后心处。
“小、小人亦是为陛下着想。”
“带来见朕。”
“本侯苦心设想,却被廉踌这厮给搅了。”司马炎顿脚道,“为今之计,只要绕过柳城暂避其锋,以待救兵。”
廖仲落马,尸身被战马拖行数米。
“朕晓得廖仲将军先父乃是我蜀中功臣,可惜老将军早已不在,其宅兆尚在我蜀中,朕每年还会在特定的日子遥祭一番,以慰敬佩之情。现在,廖老将军英魂犹在,其子却反投曹魏,老将军陵寝当已满目泣血,朕心难安。”
庞大的打击力穿透了铠甲上的铜制叶片,紧贴着其粗粗的脊骨深切胸腔,这一箭,凝集了刘永对廖化老将军的统统思念和敬佩,也凝集了他对其后辈的无穷可惜和悔恨。
“汝是蜀中人,亦为我蜀中旧臣,现在目睹家国沦丧,蜀中百姓刻苦,其不思抗敌保家,却要来此压服于朕。”刘永用手向身后一指,“面对都城数万公众,汝可另有颜面去见城中父老?”
“陛下在此,还不膜拜,”齐臻见其非常傲慢,用手一指再次喝道。
刘永的双眼几近要喷出火来,不顾董麒和齐臻等人的禁止,挥剑向坡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