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七道,“你就是个灾星,前次那件事,差点没把我坑死,我花了好些银子,又托人又找干系,才保住一条命,差爷你就饶了我吧。你的活儿,给多少钱,我也不接。”
一听要下狱,赵老七顿时诚恳了下来,范小刀道,“你,找二十小我,饭量大,能吃的,没钱,不消干活,早晨请他们吃席。”
范小刀下车,来到世人面前,讲道:“各位乡亲,本日,北周使馆的人,要请我们作客,想想北周的人,烧杀掳掠,作歹多端,我们能饶了他们?”
拓跋一刀道:“我们使团请你二人用饭,商讨国事,你们带这么多人,是甚么意义?”
拓跋一刀见状,神采阴沉,“放他们出去。”又暗里与那帮手叮咛了一番,那帮手翻开正门,将世人迎了出来,范小刀命那菜农,将葱蒜都推动使馆,付了银钱。
范小刀道,“你若不接,我可要抓你去下狱了。”
范小刀道,“吃顿饭罢了,你杀气如何这么重?”
范小刀踌躇道,“不能吃,那我可不消。”
徐主事走后,赵行道,“把你刀给我。”
那帮手气愤拔刀,被拓跋一刀拦住,冲他摇了点头,“既然来了,我们若不接待,岂不显得我们北周不懂分寸?那就都请出去吧。”说罢,却不惹人进门。
范小刀算了算,道:“使团有二百多人,如何也得五六百文吧?”
赵行低声问,“你这是闹甚么?”
“甚么机遇?”
“算我一个!”
范小刀道:“别担忧,这活儿没钱。”
“您要多少?”
赵行道:“我们大明有句话,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们访得是北周,不是狗国,你让我们钻狗洞,莫非北周高低,举国皆犬?”
徐主事惊诧道:“大人这是去几小我?”
范小刀大声道,“随我来!”
瘦子连连摆手,“别看他们干活都是妙手,还真吃不了多少饭。一个窝头,能顶一天!”
赵行取走了范小刀的刀,去后院的校武场去磨刀,每当有大战到临之时,他普通都用磨刀来释压,今晚拓跋一刀没安美意,他刚好借磨刀的机遇,调剂状况。
帮手嘲笑道:“你们明人,身材矮小,又不是过不来,计算这么多何为?”
他指了指身后那一车送来的葱蒜,道:“这是章丘大葱和花官大蒜,我故乡的特产,贵使团一共二百一十七人,我各带了二百一十九份,萧副使和拓跋白固然已经不在,但也不能少了他们的,不然显得我们礼数不周了。”
“雇他们用饭!不过,没钱。”
咯吱。
范小刀见状,心中暗想,看来拓跋一刀并不想撕破脸皮,既然给他们安排饭局,看来对方还是想停止和谈,不然今晚这些行动如此无礼,对方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不过,这顿饭若真吃起来,也并不是那么轻易。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不半晌,赵老七带着二十小我,来到了范小刀车前,范小刀见这些人,有棒棒,有乞丐,衣衫褴褛,个个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赞道,“办得不错。”
时候差未几,范小刀、赵行两人乘马车解缆,来到使馆地点的大街口,看到使馆大门紧闭,也不焦急下车,赵行奇道,“等甚么?”
范小刀伸手取了一块碎银,道,“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只要一两足矣,转头给你写个收据。”
徐主事从怀中取出一堆碎银子,道:“我出门仓猝,没带多少钱,这十两银子,就当我私家援助你。”
你们大明不是来构和嘛,那就带刀来谈,甚么礼节之邦,泱泱大国,我们大周不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直接办底下见真章,别说我们不给你们机遇,就看你范小刀有没有这个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