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牢头道,“这个天下就没有能关得住他的监狱,别说六扇门大牢,只要他情愿,就是皇宫他也来去自如。”
范小刀道:“我们碰到一个命案,女子头颅被砍,浑身高低没有一丝血迹,血液都凝成玄色血块,没有验出中毒的迹象,还请前辈指导。”
好深厚的内力!
这还是人吗?
四周点着蜡烛,油灯,没有设想中的阴冷、暗淡,更让范小刀惊奇的是,天字一号房内,竟有五六个架子,有的摆满了各种册本,也有的上面是各种瓶瓶罐罐。
天子一号房住的犯人,赵行如此推许他,牢头狱卒们又非常惊骇他,他究竟是何方崇高?
牢头道:“范老弟有所不知,这这隋十一是黄河以北三十六路总瓢把子,手底下有一千多兄弟,曾犯下十一宗命案,人送外号隋十一,赵捕头潜入对方总舵数月,才趁机将他抓获,本来要判极刑,谁料他使了银子,判了个五年,另有不到半年就出狱了。我也不敢招惹他。”
四个牢房,每个牢房足有七八丈,非常的宽广。
在这座监狱中,狱丞、牢头、狱卒便是天,他们在监狱之权力极大,监狱中的犯人无不惊骇三分,唯独天字一号房之人是个例外。
待走远以后,范小刀道:“这家伙太放肆了吧。”
他拎着食盒,翻开内里一层锁,出去后又锁上,这才翻开内层的锁,走了出去。看到范小刀出去,中年人头也不抬,并没有理睬他。
牢头奉告他,这些人一大部分曾在江湖上很驰名誉,因为反对江湖新政,被六扇门一网打尽,杀得杀,关得关。
“你懂个屁!”中年人有些暴躁,哈哈大笑,道,“真是彼苍有眼,既然你是他干儿子,那就别怪我部下无情了!本日你奉上门来,我们就算一算二十年前的那一笔血债!”
范小刀心中嘀咕,“莫非他还真吃人不成?”
“甚么特别?”
牢房内阴暗潮湿,除了狱卒住的房间外,其他监舍没有窗户,也密不通风。牢房内犯人见到范小刀,也不管他身份,十个内里九个喊冤,还一个估计是哑巴。
范小刀正要拿来考证,俄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这架子的东西,触之即死,我如果你,必会离那遥远远的。”
穿过厚重的牢门,是仅容一人通过的瓮道,长十几丈,宽约三尺,整座大牢出入只要一条通道,两侧有重兵看管,这类逼仄的布局,能够有效制止犯人逃狱和暴动。
要到达地下三层,路子其他两层牢房。
“寄父?宋金刚是你寄父?”中年人高低打量着范小刀,眉头微微皱起,“不像啊,一点都不像!”
一名满头银发、边幅清癯的中年男人坐在书案前,捧着一卷书正读得津津有味。男人四十余岁,棱角清楚,只是脸上有一块刀疤,从左眉到右下颚,非常显眼。
来到地下三层。
也并非如他们传说是甚么妖怪。
说罢,中年人一声厉喝,浑身须发倒立,脸孔扭曲,变得狰狞起来,满头银发变成了血红色,双手变得干枯,指甲如利爪普通,整小我蒲伏在地上,双目通红,谛视着范小刀,就像谛视着猎物普通。
范小刀道:“他活得好好的。”
牢头道:“他在这里二十年了,传闻是当年与前任总捕头宋金刚的一个赌约,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男人昂首,“赵行让你来的吧?”
范小刀心中大惊,这不恰是宋金刚给他筹办的那些用来医治头疼病的丹药吗?如何这个男人这里也会有?
范小刀心中暗惊,想不到一会儿要见之人,竟也熟谙寄父。他晓得宋金刚当年曾在六扇门任职,但这么多年来,他对这段经历只字不提,范小刀也是从杨青、雷烈等其他当家口入耳到过一些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