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两钱。”
“谁?”
“范小刀?”
范小刀打量着书架,满满一排,足稀有百本之多。他本觉得是一枝花喜好读书,敢情这几排书,足稀有百万字,这是日更三千的节拍啊。他自幼聪明机警,但对读书一道,实在不喜,用他的话说,本身是个山贼,又不消考状元,读书无用。当然了,范小刀也不是一点也不看,起码盗窟中那些插图本的《金瓶梅》、《灯草和尚》被他翻得早已烂熟于心。
他又感喟道,“不过,成也聪明,败也败在这聪明之上。当年我圣教与中原武林之战,全部中原武林,就如纸糊的普通,被我们圣教杀得落花流水,若非突遭变数,我也不会被宋金刚算计,成了就逮之鱼。不过,提及来,落在宋金刚手中,我也愿赌伏输。他算是老夫此生佩服的三个半人中的一个吧。”
“虽不至,也不远矣。”
沈仲谋?
“也就是没有了。”
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范小刀道:“我们都是实在人,我也不会坑你,就这么着吧。这模样,我们立个左券文书。”
一枝花冷下脸,“你会谈天吗?”
范小刀有些猎奇,“那第二种呢?”
牛大富道:“对了,你在都城有落脚的处所没有?我比来也筹办搬出来。”
此人三十五岁入阁,成为最年青的内阁大学士,在内阁排行第七,但是二十多年来,仿佛止步不前,而在朝廷当中,唯唯诺诺,谁也不获咎,是有了名的老好人。若论资排辈,一些比他入阁晚,比他还年青的官员,已然走在了前面。而沈仲谋倒是万年稳定的第七,因而宦海上传播出“沈老七”的外号。
“对不起,我目标当中,没有当聪明人这个选项。你若还真闲得没事,不如传我几招绝世武功,将来跟人打斗,也能多个保命的机遇。”
范小刀心说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当杂役,而是另有所图,“当杂役只是权宜之计。”
“是谁?”
天字一号房。
一枝花嘲笑一声,“宋金刚的武功,当年便与我不相高低。以你资质,若能用心修行,将来成绩一定不如他,可我摸索过你武功,另有翻云手杨青、火狮子雷烈的影子,所学驳杂不精,很多招式,得其形而未夺其神,比如金刚拳中的天音波、天雷破,明显都有二阶背工,却被你简化成无脑的招式,跟我学武?将来若传到江湖上,我可丢不起此人。”
一枝花却避而不谈,顾摆布而言他,道:“若论天下聪明之人,可分为三种。这第一种,事事夺目,算无遗策,善用策画。设想、布局,谋定而动,将统统人当作棋子,如此者,或江湖名宿,或富商富商,或位极人臣。”
牛大富道:“八百文。不过,我爹承诺,只要不被六扇门除名,每月再给我五十两的零费钱。如果能破案、建功或在大比之时名列前茅,做些给他们黄家长脸的事,钱另算。”
二十年前的江湖大难,正邪之战,江湖史上曾有提及。不过是魔教恶贯充斥,杀人如麻,引发了武林公愤,以是天下各大门派正道之士结成武林联盟,与之展开了决死斗争,终究公理的一方得胜。
“牛大富?”
一枝花点头感喟,“你可晓得,你错过了一个成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机遇。”
范小刀说,“那敢情好,有人想要剥削我人为,你帮我出头不?”
他可没想过要当甚么聪明人,更没想过当甚么天下第一妙手。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被关在大牢当中,武功高又如何,寄父不也被人谗谄,成为朝廷要犯。
“你如何来了?”
这是他的人生恪言。
范小刀见机的问了句,“那如何还被人算计,关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