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瞿某才在江南铸币局安排了一顿饭,那名铸币局的四品官,另有内监少监全程作陪,说话也谨慎翼翼,上得虽是山珍海味,但范小刀心中有事,吃得索然有趣,吃罢饭,又喝了会儿茶,范小刀说要店主在等着复书儿,便起家告别。
孔老二道,“哎哟,胡大哥,您叫我孔老2、老孔就行,再叫二爷,我怕是要折寿啊,您但是二店主的侄子,按理说,称呼您一声胡爷也不为过,我仗着年纪虚长了几岁,叫声大哥,已是沾了您的光!”
不过,他也明白,这统统,都是沾了范小刀的光。
瞿某才故作奥秘,问道:“你可晓得比来江南可曾来过一名首要人物?”
“我见胡兄弟神情内敛,内力充沛,应当走得是内家工夫门路,不知令叔父贵姓大名?”
范小刀道,“二店主如此一说,我对我们的买卖更有信心了!我归去后,也好跟我店主交差!”
至于瞿某才,他想都不敢想。从四品的大官、皇宫里的四品少监,那种常日里横行乡里、飞扬放肆的主儿,在他面前,就像是人畜有害的鹌鹑一样,那但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那就干脆一些,来个曲线救国。
像是蓝七爷,在都城黑道,已算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职位的人物,逢年过节,三节两寿,孔老二该有的贡献一分很多,钱也没少花,可儿家连个面都见不到。就这么一个堂口的老迈,常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物,就因为一句话没说对,直接被瞿某才一刀宰了,就如家里来客人了,杀只鸡接待普通稀松平常。
范小刀心中暗忖,魔教的隐使,干得又是经纪赤手套,跟都城的权势盘根错节,胶葛不清,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这么说,倒也没甚么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