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百顷,按当今时价,少说也得两万两银,谢芝华这才道:“多谢陶知县了!”
任凭他如何咬牙切齿,毕竟倒是无可何如,他只得接管这个实际。
没有筹办礼品,若不是碧水楼的管事熟谙二人,门房都不肯让二人出来。
令人没想到的是,在调查过程中,徐亭因为教子无方,管束不严,导致儿子收受不当得利,念在其年幼,又是初犯,徐亭苦苦要求,并退回了赃银,才没有持续究查。当然,这些钱也不是回到国库,而是被分红了四份,给到了三位钦差、另有赵铨手中。
两人转头,恰是大瘦子彭御史,多日不见,这位仁兄比先前又胖了一圈儿,“彭御史?你如何来了?”
世人一瞧,没有万两银子,怕是连跟谢芝华喝酒的资格都没有,因而有些人临时加礼单,也有人没带东西,只能空口承诺,心中却烦恼不已,闲的没事,非要捧热脸,早晓得要这么费银子,还不如称病在家呢。
谢芝华大笑而去,神态极度放肆。
声音整齐宏亮,仿佛是事前排练过普通,难怪徐亭等一些官职稍高的人不肯来,单是这个场面,范小刀都感觉有些瘆人,更不会跟着喊。
毕竟,三个衙门带来了那么多人,吃喝拉撒都是挑费,来一次江南,替陛下办事,总不能白手而归吧?
范小刀来到谢芝华身前,端起酒杯,“恭贺谢大人,躲过一劫,如有下次,但愿老天开开眼!”
范小刀道:“这么大的丧事,另有珍羞甘旨,若不来,岂不成惜了?只是谢大人存候心,我知您为官廉洁,以是也没有带甚么礼金,我想您应当不会介怀吧?对了,传闻,您还请了梨园子,今儿筹办唱哪一出啊?是白毛女啊,还是威虎山?”
范小刀道:“真是应景。彼苍无眼,没把您收了去,可真比窦娥还冤。”
谢芝华哈哈大笑,“那是没题目,来碧水楼,若不上河豚,岂不是白来一趟?”
世人道:“大人躲过一劫,自此可要飞黄腾达,到时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共磨难的兄弟们!”
宋狂生拿了金子,又饮了一碗酒,大笑而去,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很快的,钦差便高调宣布了成果。
听到这番话,谢芝华哈哈一笑,命管事取来一锭金子,递给宋狂生,道:“宋先生若嫌弃酒差,鄙人还私藏了一些陈年花雕,明日就派人送到府上。”
统统人目光都盯着后堂,谢芝华换了一身绯红袍,缓缓走了出来。
与前次范小刀前来之时的门可罗雀,构成了光鲜的对比。
谢芝华固然面上别说,心中却早已忌恨。
谢芝华拉着他的手,将他让出来,“我另有很多客人要迎,彭御史随便坐!”说罢,又去驱逐下一名。
才进院子,就听到前面有人喊他们,“范捕头、赵捕头,两位老弟!”
宋狂生见谢芝华如此给面子,抹了抹嘴,道:“本来,我还深思,等喝完酒,归去写篇文章,好好的骂你一骂,但是吃人嘴硬,拿人手短,这篇文章,我怕是写不出来了!”
世人齐齐站起家。
谢芝华闻言,嘴角带笑,“郑兄,敬你一杯!”
赵行又要出言相怼,范小刀却拦住他,笑着道:“谢大人,我们必然去恭维!”
彭御史递过来礼单,谢芝华笑道,“人来本官已很高兴了,还带甚么东西!”
以是,当宣判无罪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搞钱。
谢芝华哈哈大笑,“谢某能有本日,都是各位的功绩!”
又规复了之前的荣光。
并且,御史何进也在宴请名单当中,对于这位之前的老同僚,他另有些话要讲。
“是谢大人爱民如子,打动了上仓,是彼苍保佑!”
全部碧水楼,大厅以内,坐满了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