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道:“时候上不对,总不至于明天被抓,钱就入账吧?”
掌柜道:“恰是。”
蓝知礼道:“是我冒昧了!”
“可又跟你甚么干系?”
金掌柜道:“是一个北周的人,带着几个侍从,脾气特别不好,又对我们票号的人指手画脚,以是我记得特别清楚。”
“甚么?”
两人认识到局势的严峻性,当年金陵李家的案子,恰是由锦衣卫查办,而卖力此案之人,恰是当今陛下的义弟,锦衣卫批示使薛应雄,如果金陵李家先人要报仇,那么薛应雄天然是其必杀之人,以李知行的行事手腕,将薛应雄一家化为灰烬,这类事他做得出来。
人会扯谎,数字是不会扯谎的。
再查!
金掌柜解释道:“我们票号在天下共有十几家,通联通兑,比如蓝家的钱要运往都城,旅途悠远,又要请镖局,路上也不承平,就金陵票号存入,金陵会开具三联票据,一联给对方,一联在金陵存档,另有一联则送到我们这里,对方拿根据来兑付,我们勘验无误后,会给他们建账,开具通票,但是商家在按照需求存取兑,我们则是见票即付,如此一来,能够替商家省去很多费事。”
想到此,范小刀神采大变,问:“甚么大事?”
范小刀顺势道:“那为何我们不趁机设下埋伏,等他们的人一到,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范小刀挠挠头,“本来信两三分,现在有那么七八分了。”
范小刀翻阅那些账目,奇道:“怎得有些具名如此奇特?”
“金子。”
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回身就走,“那你就跪着吧。”
范小刀心想,这才对嘛,本来朝廷对都城的桐油实施管束,桐油收支都有极其严格的要求,就算他们想买桐油,完整能够谈好代价,然后在城交际货,还能省去很多的入城关税,而他们在都城中买桐油,是极不经济的,那他们买桐油,天然不是为了用,想到买方又是北周之人,有这一万斤桐油,若要行不法之事,怕是能做出不小的动静来。
范小刀心想,也对,李知行行迹飘忽不定,就连锦衣卫都查不到他行迹,又如何会跑到钱庄这类处所来?只是,蓝家为何要给北周使馆的人送银票?莫非他们之间有勾搭?他看了一眼,蓝家最后一笔账是三日前,一共支取了两千五百两,问道:“这笔钱,你另有印象吗?”
赵行道:“钱庄。”
赵行冷冷道:“有男言之隐去看大夫,我俩是捕快,你怕是拜错庙了。”
蓝知礼道:“我们桐油也分高低几等,我也没有推测,冯六指财迷心窍,那一百桶桐油,他以次充好,拿了一些兑了添料的桐油去买卖,这些油也能烧,只是当灯油尚可,但用来杀人放火,结果倒是差了一些,他们发觉后,昨夜找上门来,说若交不出桐油,冯六指的了局,就是我的了局!”
蓝知礼道:“我此人怕死得紧,以他对于萧义律和冯六指的手腕,被这类人盯上,我怕日夜不得安生,以是恳请两位想体例把油坊的看管调走,我们完成这笔买卖,至于以后你们是抓是放,悉听尊便了。”
“怕是不当吧。”
赵行眉头紧皱,之前孙梦舞的案子,他帮蓝知礼是职责地点,本身对这小我并没有感受,但本日没出处有一种讨厌,不管刚才下跪也好,还是劝酒也罢,老是在成心偶然的行节制之事,在潜移默化中对二人停止精力节制,可两人恰好不吃这套,冷冷道:“说就说,不说就别说。”
蓝知礼见状,心说这两人完整不按套路出牌啊,怎得连根基的客气都没有了,连起家追了上去,道:“别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