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事玄云观主通融一下。”叶天耐着性子长揖一礼,不管玉宁长公主是不是真的看破尘凡,他都必须见上一面,以肯定贰心中思疑的事儿。
叶天再傻,现在也看出这玄云观主有题目,他低声喝道:“拿下!”
苏子伦阴笑道:“卑鄙无耻?等会你就晓得甚么叫真正的卑鄙无耻了。”
“卑鄙无耻!”玄云观主谩骂着,仅挡下小五子和小六子狂攻而来的拳掌,却被苏子伦从背后偷袭,一指制住麻穴。
苏子伦阴阳怪气道:“不干甚么,只是感受观主你的言行举止一点都不象看破尘凡的方外之人,嘿嘿。”
玄云居士眉头轻皱,“这位公子,贫道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玉宁观主用心修道,不再过问人间俗事,公子请回吧。”
观内另有几个虔诚的香客,他们看到产生的一幕,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仓猝跑下山。
“观主慢走。”苏子伦身形一晃,诡异的呈现在玄云居士身前,挡住了她的来路。
玄云观主神采再变,大声痛斥道:“大胆狂徒,玄门圣地,岂容你撒泼,把他们给我轰出观门!”
牧淳风一摆头,那些扮装成香客的黑衣卫及禁宫卫士全都抽削发伙,除留下一部分庇护皇上,剩下的全都涌进观内。
香客捐募香火钱是出于志愿,捐多少随你,不捐也没人指责你,上山烧香朝拜的多为穷户百姓,他们家道不好,多为十几二十来文铜钱,捐募一两银子已算风雅,象叶天这类世家公子,一脱手便是百两银子,那更是非常风雅的超等香客了。
牧淳风见苏子伦一动,但心生警戒,拖着叶天退后,小五子、小六子都是机警之人,立时跨前几步,保护在皇上身前。
苏子伦一向侍立叶天身后不出声,听了玄云观主的话,晕花的老眼闪过一抹冷厉寒芒。
在他说话的同时,牧淳风已抓住叶天的手,拖着他退后数步,苏子伦的两大弟子小五子、小六子则双双迈前三步,护在叶天的身前。
玄云观主瞪眼苏子伦,“你这阴阳怪气的故乡伙再乱咀舌头,本居士就把你轰出观门!”
玄云观主不由打了个颤抖,神采惨白无血,落在卑鄙无耻的这家伙手里,只怕生不如死。
大伙儿正想一涌而上,押着玄云观主与她的三王谢徒出去的叶天沉声道:“都退下。”
他眉头微皱,“玉宁观的观主不是玉宁居士么?”
玉宁观是为玉宁长公主专门修建的,观主天然是玉宁长公主,并且,还派有几个一样束发为冠的小宫女专门奉侍,更有一名宫中的内侍老寺人同在玉宁观内修道。
那玄云观主固然道冠道袍,慈眉善目,很有几分方外之人的仙风道骨之派,可说的话哪象一个修道之人?
“施主稍候。”年青女冠竖掌顿首,回身进入内观。
那名老寺人叫符生,原内侍监副总管,奉皇命入住玉宁观修道,实为庇护玉宁公主的安然,他的一身修为一样深不成测,传闻是大内第二妙手。
“你此人阴阳怪气的,想干甚么?”玄云居士退后两步,扳着脸,眼睛半眯,冷冷的瞪着苏子伦。
虽说玉宁观每月都有官家供奉的香火钱,不愁吃穿,但谁也不会嫌银子咬手,即便是方外之人也不例外,道观的畅旺,靠的是这些虔诚的香客,若没有这些香客,道观迟早败没。
很快,卖力迎客的年青女冠便领了一名中年女冠出来,竖掌顿首,“施主,这位便是本观观主玄云居士。”
玉宁观内,叶天上香,捐了百两银子的香火钱,然后对着迎客的年青女冠道:“女居士,可否见一见贵观的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