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樱?”我脑筋打了个闪,想到这个名字。
“好啊,那从速整吧。”
轻月身影很快,敏捷下了高台,遁入暗中再也不见。
他指了指身后这个高大的影子,我轻声问:“这是谁?”
庞大的声音嗡嗡传来,如同大波海潮鼓进我的耳膜,白无常在说话。
我都快气哭了,我招谁惹谁了,好端端身子没有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轻月把赖樱给阿谁了,算我上的还是算他上的。你说我这命,好不轻易上个女神,本身还不晓得。
正迷惑间,白无常嗡嗡的声声响彻大殿:“佛祖心印在,诸法空性真,幽冥不欺心,民气即天国。”
轻月朗声大笑,伸出长着阴王指的右手,拍了拍我的肩:“不还了行不可?”
赖樱,我的爱人,我来了。
轻月此时的脑海里只要一个动机。
轻月看着马丹龙,说:“师父,我不杀你。我说过了,我会还你对儿时我的哺育之情,一命抵一命,不过下次我不会罢手了。”
“我要说不可呢?”我看着他。
我拉住他,不断地作揖,这时候就别要甚么脸面了:“马徒弟,我该如何办啊?”
他的手做剑指状,俄然一道光射过来,像是蓦地翻开了一个大功率的手电。
我正想着,高大的白无常缓缓抬起一只手,一开口就是极度弘大的声音,震得高台嗡嗡作响:“恶人横行人间,是劫数也是重生,齐翔愿以身共情,善。”
马丹龙走过来道:“你要自救,没人能救你。”
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马丹龙的声音传来:“齐翔,我要奉告你共情的伤害。你能影响到轻月,轻月也会影响到你,你们共用一身,共用一情,这是你的磨练,也是你的堪悟,你要把持好本心。”
我听得直愣神:“如何用?”
他说的太含混,但是我晓得了大抵的意义。我一咬牙,尝尝吧,要不然真没了身材困在阳间,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我听得眼都不眨:“甚么弊端?”
我从速说:“马徒弟,救我。”
马丹龙苦笑:“我刚才遁出阳间,和八家将他们筹议了筹议,轻月此次出来,在做其他事前,必定先会处理一个心结。”
“赖樱?”我问。
我听到群鬼嗡嗡,构成怪风在吼怒,可碍于轻月,不敢进入高台,只能在内里回旋。此时高台上,只要轻月,马丹龙和我,我们三人。
我蓦地想起押送轻月的途中,我们到了一片玄色汪洋大海,有一艘小乌篷船吱吱呀呀划过来,当时荡舟的是个小女孩,莫非她就是白无常的化身?
马丹龙道:“盘膝坐在地上,甚么都不要想。”
我满身颤栗,缓缓闭合眼睛,内心感遭到一股力量在萌发,蠢蠢欲动。如何描述呢,就像是空肚吃了三斤油腻腻的大猪肉,吃完了腻歪,想吐还吐不出来的感受。
我不能永久都如许了吧。
马丹龙道:“你们共有一个身材,他的所作所为你能感知到,你要用你的意念来传染他的心境。”
“现在还差点意义,”马丹龙说:“轻月不知爱,要他自悟何为爱恐怕比较困难,以是必须做出指导。轻月犯了个大弊端。”
“算了。”马丹龙俄然在身后说。
此人很奇特,又高大又阴沉,有股迫人的压力。我颤抖着不敢说话,他就这么盯着我。
这大高个不知有多高,看上去几近和高高的房顶平齐,他戴着一顶高高的尖帽,帽子如同一栋石壁,上面仿佛还刻着字。
我心念一动,俄然想起“胎动”的修行里关于“我是谁”的思辨。此时现在,我是轻月,还是轻月是我?或是我们都是我?这个题目搞不清,恐怕我心结难开,没法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