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我”指着我说：“这小我是另一个暗中的我，一向觊觎我所押送的罪女，想带她私奔，两人勾搭成奸沆瀣不堪。”
“厥后我洗手不做，解甲归田，开了一家堆栈。”十三娘呵呵笑：“住在这里的行脚客人，凡是有钱的我都会一一劫杀，财帛留下，尸身做成了肉包子。”说到这，她咯咯又笑起来。
马面人高马大，两只大眸子子紧紧盯着我，大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一脚把脚下踩着的鬼踹飞，大步流星走过来。
纸人“我”拖着李若越走越远，垂垂到了船面那一头。我再看十三娘，她也没了踪迹。
我细心去看，每个瘤子竟然是“活”的，还在动，一开一合。我咽着口水稍稍靠近，这一看惊得差点没坐地上。这些瘤子竟然是一张张微缩的人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多是婴儿，闭着眼耸着小鼻子，嘴一张一张，仿佛是在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