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甚么由头?”我问。
“当时轻月反出阳间,占用我的身材。为了对于他,是你奉告我要共情,我和他共享一具肉身。厥后轻月被伏,我借身共情一事却没有人来谈谈我为此的支出和所面对的风险,这就算白借了?”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马徒弟,明天你跟我谈因果,跟我谈一报还一报,那我只能提起这段旧事。轻月是你的门徒,我面对魂飞魄散的风险共情肉身,帮你礼服轻月告终公案,你问我凭甚么,我就凭这个行不可?”
他看我说:“走吧,带你去天国。”
“那就好,”老爸笑着说:“这才是我儿子。”
他连说几个“好”,转头对熊大海说:“大海,上面我说的话你不能听,到内里为我们护法。”
马丹龙看我。
第三天早上我正洗漱,电话响了,接通后是熊大海打来的,他奉告我到殡仪馆后山凉亭找他。
中间一向没说话的熊大海,见缝插针把黄老灵的事说了一遍。马丹龙道:“妖物要修行大成?呵呵,我看这只黄皮子几百年来过得太舒畅了,莫不如随我入天国,我送到八爷那边,让他白叟家好好调教这只妖物。”
我没说话,冷静听着。
马丹龙低着头,抽着烟袋锅,吹出大口的烟圈:“齐震三,阴司好进,无间难入。你如果就想到阴曹地府漫步一圈,我能够带你去,但是要到无间天国去救人,困难程度没法设想。”
老爸欣喜地说:“我儿子没题目,我等你返来。”
“你晓得甚么是天国吗?”他问了我这么一个题目。
马丹龙说:“天国之以是存在,是因为有情众生行十不善业而构成的。天国之以是苦,盘根究源还是民气险恶而至。天国的可骇,不在于科罚的严格,而在于民气中的恶。无间天国我没去过,那处所不是好去的,内里甚么样无从设想。那边的罪魂并不是公式化的刻苦,详细如何个苦,我也说不上来,也想不出来。”
现在,或许真的要走到绝顶了。
熊大海非常听话,站起家走了出去。
“这是你最明智的挑选。”我说。
熊大海很有分寸并没有诘问如何回事,我冲他拱拱手告别,扬长而去,下山回家。
马丹龙皱眉:“你肩膀上的阴物是甚么东西?”
在路上我和王庸,另有义叔都打了号召,说本身能够会消逝很长一段时候。义叔已经见怪不怪了,奉告我谨慎一些。
“能够要经历我平生最凶恶的事。”我说。
一句话我眼圈红了,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实在我最难面对的,还是爸爸。
马丹龙看我,叹口气说:“刚才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没有阴王指他们出不了阴司天国。”
能感受出来,轻月是他平生的痛,当初在天国对轻月行刑,是马丹龙亲身动手的,师徒之间分裂,现在历历在目。轻月对于马丹龙来讲不但单是门徒,更是本身的孩子。
马丹龙捂着胸口,神采乌青,像是心脏病犯了一样,熊大海在中间赶快搀扶住他。马丹龙抽着烟袋锅,好半天道:“好,有此一凭,好,好!”
老爸看我:“但你仍然要去做?”
马丹龙吐出烟圈:“以私心放出妖怪,以私心杀掉妖怪,交来回回重新到尾都是你们本身作的,回过甚反而诘责我杀了妖怪,为甚么要判极刑。没有这个事理吧。”
我沉默一下说:“轻月是你门徒,是不是?”
我深吸口气:“马徒弟,我现在还想再承担一回罪恶,再承担一次业力,我已下定决计去天国阴司救回解铃和我的妈妈。”
“好吧,你且归去筹办筹办,三今后我让熊大海来接你,把你送入阴曹地府。”马丹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