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谁敢动我!我是关二爷!关二爷!”关公像听了,又惊又怒,大吼起来。
“强砸必定是不可的。”《山海经》绕着关公像转了两圈,累得坐倒在地桌上,“这关公像入魔修道,靠着人的信心积累灵气,不自发地腐蚀人类灵魂。如果直接将其毁去,很能够将信奉者的部分灵魂一起带走……依我看来,唯有净化。”
或许关公像给了贰心灵上的安慰,但它也让本身变得不人不鬼。可马郊呢,他支出了那么多,却只但愿本身能过得好一点,更好一点……既然我有如许一个弟弟,又为甚么要依靠一尊关公像?
马郊一愣,随即笑:“不是同性题材啊,赵哥……他是双性恋,现在包养了一个女人。”
“如何会没事,这么深的一刀呢。”赵元彬闭着眼睛低声说,“这下可算是破相了。”
马远想起了很多,他想起年幼时阿谁叫着“哥哥”往他身边偎的小家伙,想起阿谁每次他被人打都拉着他的衣服心疼抽泣的小男孩,想起在冷巷里哆颤抖嗦也要带他回家的少年,想起在病院里气愤嘶吼、赖在他怀里抽泣、替他跟赵元彬讨情的大男生,想起近年来老是来跟他谈天、劝他回家的小青年……是的,他的确是残暴、暴力、偏执同时软弱的,而这个天下上一向试图依靠他、包涵他,在他分开以后终究找到他的,恰是他的弟弟马郊,也唯有他的弟弟马郊。
马远呆坐在病床上,眼看弟弟头也不回地跟弟弟分开,终究捂住本身的脸,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