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暧这才回过神,嗅到那伽南香的味道,心中竟真的稍稍安宁了下来,但随即便发觉本身竟伏在他胸口,下认识地想推开,腰间那臂膀此次却箍额紧紧的,半分也不肯放松。
“厂臣,不……”
她早已不辨方向,由他带着在林中转来绕去,也不知走了有多远,中间翻过两座小山包,便来到一处山岩环伺的谷地。
她听他俄然提起旧事,话固然淡淡的,却似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愁绪,不觉猎奇心起,忍不住问:“厂臣的故乡在那里,这么多年可归去省过亲么?”
徐少卿丢下叉子,将那些鱼拿到潭边开膛破肚,刮了鳞片,取出内脏,用树枝穿了,就在四周用干柴生了堆火,架在上面烤。
高暧微微颦眉,看的心中稍觉不忍,便转向一旁,双手合十,默诵了几声佛号。
她俯望着他的背影,俄然感觉他那颀长的身条仿佛又矗立了几分。
目睹那锋锐的匕首就要刺到徐少卿的颈上,却见他袍袖一挥,猛地将手中的碗茶泼向身侧。
高暧心中哭笑不得,她性子淡然,也不欲去跟他辩论这三净肉究竟作何解,再说被这鱼香一引,腹中也实在有些饥了,因而伸手捏住那串鱼,正要接过来,却发觉他仍用力攥着,并充公力。
他伸臂揽着她腰身忽的蹿起,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轻飘飘地落到几丈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