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萝,这宫中与你与我都是个是非之地,倒不如尽早躲得远远的,以免深受其扰。三哥有父皇的丹书铁券,封地远在西北,胭萝如果也成心分开这里,那儿不是为一个好去处,料也没人想获得,你意下如何?”
他干笑了两声,神采便也规复如常,跟着便起家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处母后问安了,胭萝连日劳累,早些歇着吧。”
翠儿点头应了声,开门出去半晌,便又转返来。
想起昨日皇上暗里里说的那些话,她更是心惊肉跳。
翌日凌晨,日头方才升起来,六合间便满盈着一股浓浓的炎热。
“甚么?”
倘若他真的被发明了,成果将是如何?
冯正眨了眨眼,靠近些低声道:“回主子话,实在这几日宫里早有些言语,不知从那里传出来的,奴婢也有所耳闻,说是……”
翠儿天然看出主子不悦,赶快道:“公主莫恼,奴婢这就去奉告他。”
他说着便叮咛摆布将那两名宫女拖下去。
其他的内侍宫女则垂首肃立在两旁,眼睁睁地瞧着,大气不敢出。
高暧木然笑了笑,却没言语,转过身来,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她实在没了主张,不由得便想起了徐少卿。
高暧出声叫住,转过甚来问:“你不肯说,是要本宫亲口问她们么?”
错愕之下,便又道:“你接着说。”
一念及此,高暧便觉那颗心猛地被揪紧,胆战心惊,坐卧不宁。
“头鬓如何了?不就是个髻子么?”
高暧见他目光闪动,像是藏着些甚么,不由心中奇特,又问:“到底说了甚么?你无妨明言。”
“这……奴婢不敢说。”冯正抬眼看看她,抽着脸嗫嚅起来。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叹口气,回身由她搀着朝里头走。心头沉着,一句话也不想说,却见那丫头正偷眼瞧本身,唇角含笑,脸上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