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已替窦氏将脸洗净,她拉过我的手要我陪她坐在打扮台前,“香柳,还是你来替我梳头,风俗了。”
娘舅一力要在这里置地,想必就是能够给我另一个避风的娘家罢。眼中一湿,我悄悄的挽着娘舅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窝,“娘舅,观音婢返来了。”
“娘舅,您这又是莳花种菜、又是养鸡养鸭的,忙得过来吗?”
含笑接过木梳,香柳手脚利落的替窦氏梳着头。只听窦氏笑道:“香柳,如何了?你眼睛如何都红了?是悲伤我的头发如何白了这么多,是不?”
窦氏出世之时发长过颈,三岁时头发长得拖及空中,这是大隋大家晓得的事,我从母亲和她的说话中也略知一二,只是万不想她会拿这件事打趣我并且有此但愿,一时候,我又羞又愧的低下了头。
看着门外的马车,娘舅苦笑的刮着我的鼻子,“你这个傻丫头。”
笑得容光抖擞,窦氏喜不自禁的说道:“可不是。”见我低着头,她伸手抬起我的下颌,“害臊了?”
说话中,不知不觉已是用完早餐,又说了些话后,窦氏这才催促着我去看望娘舅,又叮咛着我‘早去早回’的话。
“看看,娘舅一辈子引觉得豪的事就是保住了这很多的册本,只是这屋子偏小,我不得不将两间房打通才放下这近万卷的书。看,另有那边,我伶仃隔出一间留给无忌,赶明儿他回了太原就住在我这里。我将他当儿子看,烦着他为我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