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光阴,滚滚尘凡,有多少是与生俱来的,有多少是能够带得走的……或许只光临去之际,方能看得明白。
我笑着试了试眼中的浅湿,“二哥,走,带我回家看看。”
“好孩子,姨娘偶然候很妒忌姐姐啊,生了个女儿……”
仓促迎上前的是高小凡,她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从她哽咽的语气、凄婉的神情来看,她和艳姨娘是真的婆媳情深。
吃力的抬动手,颤抖的摸上我的头发。艳姨娘口间断断续续的说道:“长大了,更美了,观音婢,恨姨娘不?”
“好,我收下。”
一如我影象中的模样,一入府门,我的泪就不觉掉了下来。
正因了李府安然,以是他才放心的将我单独留下而去陪柴绍的那帮朋友。
艳姨娘,也终究看明白了。
“观音婢,你来了。婆婆……婆婆她……”
‘呜’的一声,高小凡细心的替艳姨娘擦着嘴角,又哽咽说道:“固然药水未有间断,但婆婆的病情一再几次,没有复苏的时候,一旦有知觉了,那口中喊得最多的倒是……倒是你!”
“二少奶奶,长孙府的舅爷来了。”
窦氏爱梅,满院种的几近都是梅花,在这夏季的季候,白雪红梅相映成景,时不时飘来的淡淡婢女,能够静民气神亦可醉民气神。
艳姨娘走得很宁静。
一如三哥所言,李世民对我的把持之心极强,即便对有情有义的杨昭也不放过,只许我在杨昭墓前待了一天,就吃紧的拉着我分开。
悄悄的将盒子翻开,一张浅黄的折子呈现在我眼中,将折子翻开,上面满满的写着曾经属于我和三哥的东西。
浮生,不过若梦!
那是一种没法用言语表达的任务感和对亲情的依靠。
姨娘,艳姨娘!
曾经在那练武场中,父亲教过我五神飞钩枪枪法;曾经在那高大的桂树底下,就着夏季的浓荫,母亲教我练诗绣花;另有那前圃后院,大哥抱着我跃上马背,一起遁藏着二哥、三哥的追逐嬉闹……
悄悄的趴在她的怀中,一如感遭到母亲归天之时的表情,我说道:“姨娘,您没做错甚么事,没甚么谅解不谅解的。您放心,爹和娘都不会怪您。”
不想那些丫环被李世民喝斥,再说李府也没甚么让我忙活的事,每天单独一人悄悄的靠在床头想着苦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而我,则像国宝般的被‘供奉’在床榻上,不到中午气温升起,那些被李世民严格叮咛的丫环必不准我下床。
“若想你姨娘走得安稳,你得收下才是。”说话间,高小凡不容我辩驳的将盒子重新塞到我怀中,“婆婆算定你不会收下,对我交代过,说你出嫁的时候,她都不美意义给你筹办嫁奁……如果你真不肯收下,那么,这些东西就当是替你筹办的嫁奁罢。莫非你想回绝长孙家替你筹办的嫁奁吗?”
因会商那些忍者的题目,不得不提起单雄信,而一提起单雄信,不觉又想到某些人昨晚那吃味的腔调,接下来的事常常是出人料想!
高小凡和二哥仓猝谨慎翼翼的将艳姨娘扶了起来,又吃紧拉来迎枕让她舒畅的靠上。长叹一口气,艳姨娘这才看向我,拍着床缘,“观音婢,来,坐下,让姨娘好好的看看你。”
二哥和父亲越来越像了。
本已昏沌的眼越来越清澈,她表示,“安业、媳妇,快,快,为娘要起来,起来和观音婢说会子话。”
一见到我,二哥吃紧上前握住我的手,“观音婢,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