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着恬和的浅笑,声音中倒是漫尽怒其不争的宠味,李世民佯怒道:“甚么嫌弃?你知不晓得,在你听不到、看不到、说不得的日子里,我可每天在你的身边说内心话。如果真嫌弃,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只是万不想你公然是我的观音婢。”
突地,他松了手,直接撩袍坐到床缘边,抓起我的右脚,然后,双目有神的盯着我的右脚心。
神采惨白,如狂似颠,花枝时有摇颤,嘴角不时收回即后怕又胜利的清笑……近乎神智变态。
可因了动静太大,牵动体内的银针,捱不住浑身的痛,我惨叫一声,重新跌回床榻上。
“女人。”
“女人……这……妈妈……如何回事?”
别说转动不得,现在他这般将我抱得死紧,我浑身止不住的痛。禁不住痛‘嘶’出声。
“女人。”
不满李世民如此卤莽的对待她们的女人,如云、如月一边责问着李世民,一边快速上前搀扶佟儿起家,双双急问,“女人,还好么?”
说话间,我挣扎着要坐起来。李世民仓猝快步上前扶定我,目睹我浑身痛得又出了一层盗汗,他吃紧看向秦妈妈,“妈妈,不是说,毒已经解了么?”
看着泥塑木雕普通的如云、如月,李世民喝道:“她是害得你们女人差点死去的人,你们还护着她做甚么?”
一边说着话,他的大手一边抓向我胸前的衣物,但眼神的踌躇不决仍旧流暴露他现在的担忧和惊骇。
他的眼神从震惊到欣喜,从欣喜到大怒,接着似龙吟般的痛苦叫声划破苍穹,他利落的起家,从墙壁处挂着的剑鞘中抽出雪花剑直指被如云、如月搀扶的佟儿。骇得如云、如月二人忙不迭的挟着佟儿缓慢后退遁藏。
“二郎,不是她的错。”
“是。”
晓得我现在不能过分冲动,如云、如月‘诶’了一声,速速回身帮着秦妈妈将茶程度均的涂抹到佟儿仅剩的人皮面具上。
“难怪你不准我们两个帮你沐浴?”
秦妈妈叹声点头,摆了摆手,表示如云、如月莫要多问。她只是走到佟儿面前,细心的研讨着佟儿的脸。最后她苦笑一声,“这张人皮面具真是精美,真真独一无二。”说话间,她大手一揭,佟儿却呼应的痛叫起来。
声嘶力竭的呼喊,没有涓滴的压服力。李世民一听‘姑子’一词,更是怒不成遏,一把将佟儿抓起来,怒道:“不说是吧……你觉得你另有当姑子的命?本王要让你体味比王妃更痛十倍的痛?要让你领受比王妃更苦非常的苦?本王要让你痛不欲生。”
我这番遭受定然不是一人所为,定然是一个强大的构造。
杀人抵命!
衰弱一笑,我轻声说道:“是秦妈妈,可巧秦妈妈有解药。”
若真如此……思路间,我决定临时仍旧假装不能转动的模样,静看他下一步的行动。
听得秦妈妈的感慨之言,如云、如月惭愧的看向我的方向,如云道:“女人,是我们瞎了眼,这些时每天替你沐浴也没有发明你被人易了容。”
如云、如月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的揭着佟儿脸上的人皮面具。
“难怪你再也反面我们两个说话?”
悄悄的抚着我的脸,李世民柔声说道:“观音婢,别怕。我这就传太医来替你疹治,定能尽早替你去毒。”
泪不自发的涌出。
看这步地,我估摸着,出大事了━━佟儿是不是到手了?
在秦妈妈谨慎的扶住我的同时,短促的马蹄声若阵雷般滚过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