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连续串的题目仿若敲打在国梓辛心上,国梓辛只觉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然排泄了一层精密的汗珠,弓着身子,嗫嚅着嘴唇,不知该如何答复。
“如何,梓辛你还为那宋涛担忧?”孙膑打断了他的话,话语里模糊透着一股挖苦之意,“田将军不是命你救我这废人离开囹圄的么?如此,你何必在乎别人?”
待到这一队突如其来的卫士走远,本来空无一人的墙角竟是收回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微响声,未几时一个男人竟是从墙角把戏般矫捷的钻了出来,细细看来,本来墙角处隐着一个尺半高的狗洞,那男人恰是从这洞中穿出,在他身后另有一个蜷着身的男人,他的技艺明显就赶不上前一名,费了老迈的劲才从洞中全部挪出来,黑暗中顿时响起一阵浑浊的喘气声。
“哈!”将军轻喝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却并没有见到设想中血光四溅的情状,短剑重重划破氛围,却刺了个空,将军微微一愣,定睛再将那墙垣全部细心搜刮了个通透,呆站了半晌,毕竟是回剑入鞘,领着众甲士渐渐远去。
“那我问你,如果有一日,在那疆场你与此人各为其主,领兵厮杀,你待如何?”孙膑冷冷的问道。
“罢了,想不到膑也有此谐趣一面。”宋涛点头晃脑的说道。
宋涛没想到本身偶然之语竟是又勾起了孙膑的愁绪,神采微赧,却又不知该说点甚么,很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