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方才忽视的细节一点点泛上心头：他出拳时，还是用的是受伤的左手；救她时，是用的左手揽住她的腰；穿衣时，右手显得比普通人更加笨拙……
左利？轻城惊诧看向赵蛮，赵蛮是左撇子吗，如何从没听人提过？
轻城竟然看懂了他的意义，他是要她解释给宣武帝听。
王太医道：“三皇子这些日子不成再使伤手，更不成练武发力，以免伤势几次。”
赵蛮：“……”看来他的霉运还没走完。
赵蛮第一声报歉出口后, 前面的话说得顺利多了：“父皇, 对不起。我明天受了伤, 表情不好，说话没过脑筋。”
轻城俄然感到了难过：左利是多么较着的特性，荣恩好歹是赵蛮的姐姐，一道糊口在禁宫中，却一无所知，可见这孩子平时是多么受人忽视。就连身为父亲的宣武帝，都差点忘了他的这些事。
宣武帝沉吟，看了轻城一眼。
宣武帝道：“一码归一码，你先前在长乐宫做的究竟在过分混账。太子乃储君，他既下了令要奖惩，还是要履行的。”
赵蛮垂着眼睛不说话。
小宫女画眉端着盛了温水的铜盆，在一旁弥补道：“嬷嬷本来要出去看公主了，刚好延寿宫的王姑姑来找她，这才担搁了。”
布谷：“……”
轻城下认识地闭上眼，决定下一次再也不要做好人，瑟瑟颤栗地等候着行未到临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