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撇撇嘴:“阿叔我年青时比他靓仔啦!你看他这土样!”两个差人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着暴露傻傻的笑容,年长的差人拍拍我肩膀:“今后这一片有甚么事情找我,我叫洪发昌,”又指了指年青一点的差人:“他叫许伟。”
两名差人跟何伯聊了两句就分开,何伯领着我来到一条街道边的楼房下,他领着我上了五楼,拿出钥匙翻开门,我看到这是一间约莫六十平方的屋子,内里的家具都很陈腐。
我翻开包的拉链时何伯看到了内里一扎扎的港币,未几,五六十万罢了。
正因为他这么正大光亮的说我是大陆来的,反而不会有人思疑我是偷渡客,这就是姜是老的辣的聪明。
在上车之前我把承诺烂仔的五万元给了他,比及香港落脚今后我会再给他十五万,固然我晓得这二十万他终究还会送到赌场和毒枭的手里,但是我还是不会食言的。
他站起来,神采俄然变得很阴沉:“后生仔,你是不是大陆通缉的逃犯?警告你别给我惹费事,现在给我滚!”
我跟他穿过鱼档,走过肉铺,走过一个个摊位,何伯一边走一边跟人打号召,看得出他对这里很熟谙,这里的人也很恭敬他,我跟在他前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机器的时不时对那些和他打号召的人点点头,偶尔有人问他:“何伯,这是边个啊?”
何伯有点不敢信赖的看看我,又看看桌上的包,他翻开包用手指捻了捻钞票:“不是假币……后生仔,你说真的?”
洪发昌笑起来:“不要那么生分,叫我昌哥好了。”我又改口:“昌哥,伟哥。”
我没有滚,当然也没有走出去,我只是把包取出来,从内里拿出了一千块港币放进裤兜,然后把包往桌上一放。
“后生仔,你有甚么话,现在能够说了。”何伯在沙发上坐下,问我。
我赶紧鞠躬:“洪警官,许警官。”
何伯会说我是他远房亲戚,大陆仔来投奔他的,旁人也不问甚么了。
这个嗜赌又吸毒的烂仔拿了我一万元,只用了两天的工夫就找到了何伯,也就是现在偷渡我去香港的蛇头。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俗话说有钱能让鬼推磨,我感觉是有钱能让磨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