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驾驶座的程炎早就倦怠得昏沉，现在反复的路景像是催眠画面，面前的画面也跟着垂垂失焦，越来越恍惚……
挂断电话，程炎瞥见发来的地点，开了手机导航。
程炎立马反应过来，魏封给他找的屋子不但处于最掉队的老城区地段，竟然还是合租，对方还是个女的？
那男人游移两秒：“你声音如何这么哑？”
刚睁眼就瞥见这一幕，程炎有点卡壳，想起来昨晚的事，从床上坐起家。
那王八蛋……
何小栀举在空中的手还保持着挥晾衣杆的行动，披头披发楞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双标致得让人有点冷傲的眼睛。
从背后细心看，何小栀才发明他头发还真是灰色，是比来挺风行的“奶奶灰”，半长不短，打理得很疏松，固然是这类色彩，倒也不感觉违和。
他踩下刹车，迷惑向右边看去，那条路是一片暗沉，只要陈腐垂首的昏黄路灯立在街沿，光芒遮映在富强的行道树背后，时不时闪动一下，随时都有灭掉的伤害……
程炎转头盯何小栀，大抵有点不信赖她的体贴，又转过身去答：“还好，没断。”
程炎早被她激愤，心想魏封都他妈办的甚么事，要不是他怕用身份证会被他爸那边的人查出来，他早就去旅店了，哪还用得着在这破屋子里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胶葛。
电话那头说：“实在我也是回绝过的，但是对方说情愿付双倍代价租房，我就想……”
何小栀翻开玄关的灯，正要挥出第二棍，却俄然愣住了。
不知是灯光的启事还是如何，他头发竟然是灰红色，穿戴玄色的阿迪防风服，拉链拉到最上方，玄色九分裤配白鞋，随便简练的打扮，身边拖着一半人高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