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有些烦恼。
十三福晋本对瓜尔佳氏印象颇佳,晓得此事都生疑,是不是瓜尔佳氏吹了甚么枕头风。
这嫡母扶养照顾庶子是常有的,可将好好的嫡子交给庶母照顾,算甚么事儿?
即便没有特地交好,但是跟几位公主额驸,也比其他皇子更熟谙些。
伯夫人点头道:“海兰格格跟弘暄阿哥,你就没如许。”
北五所,后罩房。
十三阿哥听着难受,却不好火上浇油,道:“我不是阿谁意义,四哥为长,又是在户部当差多年……”
十四阿哥:“……”
人已经长歪了。
十三阿哥也恼了:“这是能胡咧咧的?!四哥甚么品德,都在大师眼中,他只是任务心重,当差勤恳……”
十三阿哥压着忧患,起家去了正院。
十四阿哥转头,透过窗纱看个正着,目睹着十三福晋一行往穿廊去了,回身就对十三阿哥嘲笑。
每次北巡,来朝的蒙古各部都有马匹贡献,一来二去的,十三阿哥名下的马匹很多,仅次于太子、大阿哥与五阿哥。
十三阿哥实在不明白十四阿哥的正理:“这皇子在部院学差事,是四哥能定的?凡是四哥真能说上话,也不会让你去户部!”
不过这亲疏,都是心中稀有,人前舒舒自以为没有那样较着。
十三阿哥看着十四阿哥的背影,内心有些担忧。
舒舒点头。
这个孩子,从怀上开端,就是舒舒见证过的。
十四阿哥冷着脸道:“九哥直接就领了修京仓的差事,下半年还给八旗司官卖那边制定了新章程,两个功绩在那边摆着,我可跟他比不上!”
十三阿哥想了想,道:“九嫂夙来风雅,不过我们也不好白占便宜,几个孩子都开蒙了,转头爷找几匹小马驹给他们。”
十三阿哥目睹着十四阿哥话中之意,连带着九阿哥都见怪上了,感觉没有事理,道:“户部的细碎差事多了,你跟着四哥好好学,总能轮到的。”
“这都哪到哪儿?”
现在年龄小,力量也小,霸道的也只要尼固珠一个。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晓得五嫂那边会如何?从小阿哥落地,就是她的命根子,怕还是要闹一场……”
十三福晋正叫人洗樱桃,见十三阿哥出去,起家相迎,笑吟吟道:“九嫂给装了樱桃,刚要叫人给爷送去,十四叔走了?”
但是,五福晋是聪明人么……
“哎,阿牟,是我错了,前阵子就该借口天热,直接闭幕了小书院……”
这会儿工夫,外头有了动静。
十三阿哥吐了口气,道:“九哥在户部的时候,不是也轮衙门了么?”
对于五阿哥的宠嬖跟贝勒府的管家事儿,五福晋能淡然,可对嫡子,怕是不肯等闲放手。
伯夫人道:“代人照顾孩子,好了赖了,谁也说不好,你就记着一个,亲疏有别,将九阿哥立在前头……”
十四阿哥抱着胳膊嘲笑道:“勤恳是勤恳,廉洁是廉洁,就是不主动伸手,只‘炭敬’、‘冰敬’跟‘年敬’这三项,他一年也能落兜里不长幼,常日里端着哥哥的模样,成果连九哥都容不下,不就是他吗?”
十四阿哥更加恼了,眼中熊熊肝火:“他是皇子,我也是皇子,凭甚么我就听他的?他到了户部,户部就归他了不成?汗阿玛还没有说甚么,他倒是自封掌部阿哥了?”
丰生跟阿克丹都到了开蒙的时候,诚郡王府跟四贝勒府也有嫡次子。
小孩子凑到一起,那里有不打打闹闹的?
十三阿哥很想要踹他两脚:“四哥安排,你会要?”
说罢,他甩袖拜别。
如果五福晋也来海淀,孩子跟来还普通;成果五福晋没有过来,小阿哥接来了,就叫人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