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监督,更轻易出题目。
“好呀,爷顾恤他们拖家带口的进京不轻易,他们倒是吃起大户来,怕是背后还笑话爷是冤大头……”
他固然对经济买卖有兴趣,但是说白了就是“纸上谈兵”,令媛坊还是第一个实例。
舒舒拿起一个平常式样的掐丝金团花,递给九阿哥:“爷之前也去过几次令媛坊,见过柜上的金饰……爷看看这个,与之前令媛坊的存货有甚么分歧……”
两位太妃长在草原,也是马背上长大的,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
因这一担搁,别说是考校阿哥们功课,就是晚膳也担搁了,直到酉正才传膳。
梁九功说着,本身也忍不住笑了。
归正遵循端方,九阿哥打小收到的东西,从出世礼,到百日、周岁礼之类的,十足都要造册。
香兰也暴露厌憎:“主子看着,这心机暴虐,主子今后还是谨慎些……”
舒舒没有安抚,反而想到刘嬷嬷。
比及膳桌撤下去,目睹着康熙暴露疲态,梁九功才凑趣的提及二所之事,不过他压根没有想过是舒舒本身的主张,直接想到九阿哥身上,笑道:“皇上,这两日阿哥所可没少出消息……”
“银楼买卖吵嘴,金饰模样首要,匠人天然是底子……要不然用外头的匠人,如何包管金饰模样不流出去?关头是人事痴肥,小小银楼四十来号人,后勤保护、厨娘就十几个……要晓得顺安银楼虽是老牌子,买卖更好,可却一个闲人都不养,连带着匠人也不到二十人……不说别的,就说那厨娘,用得着专门养两个?有了厨娘,要不要配采买?一条街都是铺面,大大小小的餐食铺子,就像顺安银楼,中午管一顿炊事,外包出去,十几号人,每月几两银子打住……爷的令媛坊,只厨娘、采买等人的月例,怕是十两银子都不止……”
香兰低声道:“主子今儿才探听到,白嬷嬷前些日子领过后殿的赏……”
舒舒点点头道:“四月里从爷清算收令媛坊时,我跟侯掌柜说的话,爷也听了……这卖东西,要找对卖主……八旗老一辈尚简,像我额涅她们那一代人,常日里都是盘发,金饰并不上头,多是压金饰匣子,或者赏人罢了……家中有略繁华的,自有家里的匠人,或者直接寻外务府的匠人,并不在外头采购金银器……家道中上或者中等的,就算买这些,也是给后代预备聘礼或嫁奁……可小一辈有小一辈的爱好风行,现在八旗汉化,闺秀也重妆容,金饰上头甚么的也多了……都是跟着江南风行走,那边风行掐丝,都城随后格式最好卖的就是掐丝……那边风行点翠,不到三月都城也开端卖点翠的多……令媛坊这些东西,金银分量倒是实打实的,也不乏镶嵌贵重宝石的……可中等人家买不起,买得起的人家看不上,除了压着,还是卖给谁去?”
九阿哥虽在心中腹诽老婆“常有理”,可他本身不是个不能听进事理的。
现在这个,倒是千万没想到。
乾清宫,西暖阁。
总账册,与眼下的账册,中间有个空挡。
要晓得,后代但是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都不消去清查刘嬷嬷夹带销脏的证据,只要查查她家现下的财产状况,就能钉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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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他在宫中,出入不便利,通盘交给掌柜的打理。
“另有人事……”
“不止白嬷嬷这一桩,刚才有个小宫女到主子跟前卖好,说是二所九福晋立靶子之类的,摆布是说着那头不好,给主子与九福晋之间下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