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听到了我的惨叫,他分神看过来,却差点被鬼母飞出的银针所伤。
“噗――”鬼母从口中吐出一股黑血,她咬牙切齿地瞪着钟望,恨恨说道:“那鬼胎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准碰!”
一滴滚烫的泪水自眼角滑落,钟望似有所觉,他伸脱手指揩去了我脸颊上的眼泪,并抹去那流个不断的汗水。
“疼吗?你在想甚么?”
鬼母被吞噬后,那只盘桓在半空中的蛟龙俄然产生震天动地的一声吼怒,然后快速扭转了两圈,以雷霆万钧之势朝我们袭来!
现在没人能帮我把鬼胎给生出来,除了我本身。疼痛也好,耻辱也罢,我已顾不上那么多了,为了尽快生出肚里那只该死的鬼胎,我咬着干树枝将长长的衣裳盖在了膝盖间,然后使尽吃奶的力量褪去了下身的裤子。
但是,疼痛感比不过没有减轻,反而另有减轻的趋势。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吭气,然后抓紧了钟望披在我身上的那件衣裳。
我伸开两片枯燥得皲裂的嘴唇,哑声说道:“我在想,我还是个处女,平白无端就怀了个孩子,实在是不划算。并且,我很思疑,以我处女的体质,可否顺利产下这只鬼胎。钟望,你该担忧我和鬼胎一尸两命的题目……”
“钟望……”我颤抖着,想要感受他身上的暖和,“我想看看阿谁孩子,我想看看它,它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可骇吗?”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不要闭上眼睛,看着我。”
“唔……”我整小我像是刚从蒸拿房中走出来一样,浑身汗湿,之前惶恐逃窜时被波折树枝划破的伤口也全都暴露在了皮肤大要,被汗水一浸,又痒又麻,如同有上千只蚂蚁在我身上啮咬。
话音刚落,本来散在地上的数万根银针俄然又腾空而起,并朝着我们这个方向飞射而来。
“唔……唔……”
“如何会,有我在,你不会死!”他赶紧抓住我的手放到唇边不断亲吻,“鬼胎已经生出来了,还疼吗?别说傻话,乖乖地依靠我,我会把你安然地带回家中。”
说完,他一个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法挡住了数根银针。
我很想如许辩驳他,但我的喉咙已沙哑得发不出声音来了。我可悲地想,算了,归君子的平生本来就非常长久,即便我能代替锦瑶在贰心目中的位置,并和他相携走下去,我们也走不了多远。
钟望却完整不睬会她的嘶声号令,他缓慢跑回我身边,心疼地用力抱紧了我的身材。
“长得真丑……”我有些自嘲地闭上了眼睛。
鬼胎,不,应当说是鬼婴,竟然不甘心肠扑通一声坐到地上,伸开嘴巴嚎啕大哭起来。
说完,他将我的脑袋狠狠按进了怀中。
“你们这对怨侣,休想逃过我的追杀!”
钟望则伸出大掌,垂怜地抚/摸着我的腹部。他那丰富的掌心带着熨烫的温度,冰冷的肚皮也垂垂染上了他的体温,内里的鬼胎像是有感到似的,不断地踢打着我的身材,我感受内脏都将近被他踢出来了。
“呜……”我痛吟了一下,那只鬼婴仿佛感到到了我的痛苦,因而四肢贴地,一步步朝我爬来。
幸亏我及时想起了披在身上的衣裳。
呵,我禁不住在心中嘲笑,如果对我情意稳定,那锦瑶呢?
我伸出狠恶颤抖的右手,泪眼昏黄地攀住了他的胳膊,“钟望,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我这张脸,大抵只要和锦瑶长得类似这一可取之处。
钟望暗骂了一声,随即谨慎翼翼地把我重新放回到树干上。
钟望担忧我受冷发热,环境变得更加严峻,因而脱掉了内里的衣裳紧紧裹住了我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