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分,我们各回各家。
“是我,是我和王响啊!”韩晓东仓猝退后两步,赔着笑仰脸说道。
只听得嘿地一声,阿谁青石磙子已经被杀猪匠竖了起来!
“现在不能说,泄漏了风声,就抓不住苗连秀了。”谭招娣想了想,说道:“明天吃了饭,我们去接文琪教员他们,比及早晨,十二点开戏之前,我会奉告你们的。放心吧,万无一失。”
之前蔡神婆活着的时候,神庙里香火鼎盛,另有的香客,从几十里外慕名而来,门庭若市。
“有点小事。”我走进门去,说道:“我们村里的杀猪匠陈超,跟我们打赌,说你如果抓住了苗连秀,就输给我们半片猪。以是,我们跟你说一声,这事儿不能输。”
在他的身后,我和韩晓东对视一眼,一脸的奸笑。
我笑了笑,说道:“陈大爷,都说你力量大,这里的石磙子,你能不能竖起来?”
“小子们,跟老子比,你们差远了!哈哈哈哈……”杀猪匠拍鼓掌,接过韩晓东手里的茶杯,猛喝了几口,大笑而去。
比及杀猪匠走远,韩晓东才低声骂了一句:“老东西,下次再敢称呼老子,叫你喝尿水!”
打谷场上,一共有十来个石磙子,分离在四周。
听我那么一说,陈超立即瞪眼:“赌就赌,老子怕过谁?”
说话间,谭招娣翻开了门,头发疏松睡眼惺惺。看模样,她的确是在睡梦中被我们吵醒的。
韩晓东站在了杀猪匠的身后,拧开杀猪匠的茶杯盖子,嘬着嘴,一个劲地往内里吐唾沫。
“甚么开张大吉?”我楞了一下。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一跃而起,说道:“如果我们抓住了苗连秀,你就输给我们半片猪!说话不算话,一辈子头朝下!”
“行,老子跟你们赌!”陈超瞪起牛眼,问道:“如果你们赌输了,如何办?”
饭后,我和韩晓东各自扯谎,说有要事找谭招娣筹议,一起溜了出去。
说罢,杀猪匠提着黑乎乎的茶杯就走。
我和韩晓东对视了一眼,叫道:“陈大爷等等!”
杀猪匠是我们村里的第一大力士,常常翻石头磙子。那一个个石头疙瘩,在杀猪匠手里,就像棉花球一样。
啪啪啪,我立即鼓掌,说道:“陈大爷真有劲!我和晓东两小我,都竖不起来这个磙子!”
杀猪匠哼了一声,将茶杯递给韩晓东,然后走到青石磙子前,卷起袖子,扎了一个马步。
“我在神庙门前贴了布告,定好了明天开张的。再不开张,今后没人来烧香,我要喝西北风了。”谭招娣说道。
韩晓东很不解,抓着头皮问我:“响哥,谭招娣如何俄然就对你好了,还叫你响哥?”
韩晓东巴不得过来看热烈,咧嘴笑道:“行,明天一早我们就来,帮你收钱!”
――这一招,我和韩晓东用过很多次了,不幸的杀猪匠,不晓得吃了韩晓东多少口水唾沫,但是却一无所知!
谭招娣用手指着村前的三间大瓦房,说道:“我明天正式完工了,庙里接管大师烧香。”
在谭招娣家里看电视,一向看到下午四点,我们这才解缆回家。
“要他喝尿,有的是机遇,现在要跟谭招娣说一下,把杀猪匠的半片猪赢过来。”我说。
来到谭老庄,却发明谭招娣家的大门关着。
石磙子,是我们这里打稻谷打麦子用的,一头大一头小,打场的时候,用老牛拖着,在稻草上转圈,操纵重压将稻谷或者麦粒分离。大一点的石磙子,能有三百多斤;小一点的石磙子,也有两百多斤。
村里人闲着没事干,比试力量的时候,就会翻石头磙子,将之竖起来,夸耀本身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