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存眷到了,谭招娣每次说话的时候,都要看一眼香头。仿佛,香头上对她有某种唆使。
谭招娣也被逗笑了,说道:“别急,渐渐想。”
阿谁大叔对峙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呐呐地说道:“仙姑,我……”
我和韩晓东听在耳中,就感觉搞笑,这类屁事也来求菩萨,菩萨岂不是太忙了?
“甚么神婆?叫我仙姑!”谭招娣板起脸,大声说道:“结了婚的女人,干这行的叫神婆,没结婚的都叫仙姑!或者叫我孺子也行,别叫我神婆!”
老奶奶交了钱,磕了头,起家问道:“仙姑,我每天都头痛,是不是碰到甚么外灾邪气了?”
大妈想了想,凑到谭招娣的身前,低声报出了儿子的生辰八字。
一边的韩晓东也一脸崇拜,低声对我说道:“响哥你老婆好短长,等下让她帮我算算,我甚么时候,阿谁啥啥星动,才气结婚讨老婆……”
“你甚么你?你本身干了甚么事,本身内心晓得!甚么事不好做,恰好要干这作孽的行当?”谭招娣肝火冲天,瞪眼道:“你家里人有三灾五病五劳七伤,都是你的报应!”
第二个香客走上前来,又是一个大妈。
但是谭招娣在一边听着,却一本端庄神采严厉。
大姐道一声谢,走了!
谭招娣点点头,又掐动手指算了算,说道:“女人如果大两岁,这事也就成了。如果对方小两岁,恐怕难办。”
我在内心赞叹,谭招娣这钱来得太轻易,的确就是无本万利啊!
……
这话一说,阿谁老奶奶有些吃惊,不过还是点点头,道了一声谢,出门去了。
那大妈大喜,千恩万谢,屁颠颠地去了。
大姐走到神像前,放下两张十块的纸钞,然后捧动手叩首。
“要问你本身去问,别忘了,十块钱一炷香。”我胳膊肘向里拐,帮谭招娣拉买卖。
“没错,来岁腊月。”谭招娣点头。
“那就归去等着吧,来岁腊月就晓得。”谭招娣挥挥手,催促大妈走开,换了一炷香,大声说道:“下一个!”
四下里,一片压抑不住的吃吃暗笑声。韩晓东的笑声最大,嗬嗬嗬嗬,就跟驴叫一样。
我也很吃惊,不明就里。
韩晓东就当真了,仓猝翻口袋找零钱。但是找了半天,我就瞥见他手里有两个硬币。
我正想着,第五个香客上前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皮肤乌黑胡子拉碴,一脸苦大仇深,一看就是贫苦人。
她就这么走了,留下二十块钱,走了!
那大妈吓得一颤抖,仓猝点头:“是是是,仙姑说的是,孺子说的是……”
谭招娣看着香头上袅袅升起的香气,等了半晌说道:“小两岁,属猪的啊,这猪和鸡,的确不太班配……”
我差点乐出声来,猪和鸡,一个那么大,一个那么小,一个两条腿,一个四条腿,做伉俪当然不班配了!
第三个香客上前,还是一个大妈。
兑破,就是破解厄运的意义。
谭招娣问:“求甚么?”
“嘿嘿,就是烧一个安然香,烧一个求财香。”大姐说道。
跟大师科普一下,神庙内里,神婆只是神仙的代言人,我们这边统称为孺子。神仙有旨意,本身不开口,都是孺子代庖的。
谭招娣掐动手指推算,说道:“辛酉、乙未、己丑……行了,你儿子本年结不了婚,来岁腊月,才会红鸾星动,化禄照入伉俪宫,有婚姻嫁娶之举。这是命,兑破不了。”
“你晓得女方的生辰八字吗?晓得的话,我就帮你算一算。不晓得的话,我也算不出。或者,叫你儿子本身来烧香,我还能看到一点。”谭招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