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招娣搂着我的肩膀,又说道:“塘底都干了,看这家伙如何找来淤泥……”
“鬼迷七窍?”我楞了一下,想起了一件事。
“还不醒醒啊韩晓东,尿泥好吃吗?”谭招娣抡起宝剑,啪地一声拍在韩晓东肩头上。
谭招娣将宝剑拖着,剑尖着地,敏捷地围着韩晓东转了一圈,宝剑也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大喝一声:“苗连秀,你又来害人,还不给我滚!”
韩晓东瞥见了我们,但是并没有停止行动,还是把手里的尿泥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嘀咕:“这儿另有一个洞,堵上,堵上!”
韩晓东的身材必然,停止了吃尿泥,傻乎乎地看着谭招娣。
“喂喂喂,有没有体例救救韩晓东啊!他是跟我一起来的,如果如许死了,他老爹必然杀了我!”
我点点头,从塘坝上抓了一把野草,褪猪毛似地,在韩晓东脸上揉了起来。
谭招娣扭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揽住我的肩头,低声说道:“别怕,老娘庇护你,蹲下来渐渐看,前面另有出色的。”
我震惊于谭招娣的窜改,更担忧韩晓东的状况,只好跟着谭招娣就跑。
我一向不太信赖老爹说的事,乃至还思疑过老爹,是不是和蔡神婆有一腿,以是编了这个故事来遮人耳目。
“你没事吧韩晓东?快把嘴里的尿泥吐出来!”我丢掉了手里的野草,说道。
我们站得远,韩晓东没有发明我们,还在且歌且舞,各式妖媚地扭着屁股。
“莫不是奴丈夫获咎哥驾?砍头的鬼懵懂的人,哥哥你莫要理他……莫不是小德伢获咎哥驾?到晚来算清帐我叫他连滚带爬!”韩晓东翘起兰花指,持续唱戏,非常的投入。
我勒个去,如许的粗口,谭招娣也敢说?
“没有啊,我惊骇嘛!”我捂着脸,委曲地说道。
尿泥!?我睁大了眼睛。
因为嘴巴很大,并且还会不自发地吞咽。
据我老爹说,他有一次醉酒回家,在山谷的小溪那边,俄然发了疯,从河边抓起淤泥往本身的脸上抹,将眼耳口鼻等七窍全数堵了起来。他一边堵还一边嘀咕:“这里有个洞,这里另有一个洞,全数堵上……”
“晓东,这个……不太好说啊。”我一脸怜悯地看着韩晓东,千言万语不知从何提及。
公然没错,韩晓东尿完了,立即蹲下来双手和泥,然后从地大将泥巴捧起,往脸上抹去,口中说道:“这儿有个洞,堵起来……这儿另有一个洞,也堵起来!”
俄然,韩晓东身材一僵,停止了唱戏。
先前在塘坝上,我就瞥见韩晓东堵了半天的嘴巴,但还是没堵住。想必那些尿泥,有大部分被他吃进肚子里去了。
厥后碰到蔡神婆颠末那边,救了我老爹。再厥后,这两人也不晓得如何回事,王八瞪绿豆对上眼了,就给我和谭招娣定下了娃娃亲。
“嘻嘻……”水池的西南角里,也有一团白雾飘了起来,嘻嘻一声笑,超出塘坝消逝不见。
暗澹的月色下,韩晓东就站在塘底,光着膀子扭着腰肢跳舞,小短手一挥一挥的,尖着嗓子唱道:
莫非,今晚的韩晓东,要重演我老爹当年的那一场怪事?
谭招娣瞪了我一眼,挥手道:“算了算了,归正老娘是你老婆,豆腐迟早是你吃,白菜迟早是你拱。你把韩晓东脸上的尿泥擦洁净,把他唤醒。”
“黄梅戏吧?”我不太肯定。
“我日,这小子要和尿泥堵嘴巴和鼻子了,你看着吧。”谭招娣说道。
我壮起胆量,跟在谭招娣的身边,冲向韩晓东。
“韩晓东如何样了,会不会死啊?”我抱着谭招娣,在她的身后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