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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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没有花了,真冷僻。”晰兮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
待看烟花三月恨,
我只端坐着看着他。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晰兮低声说。
这时,一缕清风从窗口吹来,将男人的长发吹狼藉,垂过一缕,与那缕青丝胶葛在一起,终究打了一个结。
彻夜他真的很奇特,不知为何。我收了收放在案边的纸笔,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在偷偷练习。
“甚么如何?”晰兮不紧不慢的问道。她如何会不晓得七香说的是甚么呢。
“我想你了,想见你。”说话时直勾勾的盯着我。
“罢了罢了,蜜斯的事儿我不管了。”
离蔷薇院不远的一处,一阵欢声笑语,美丽的身影穿越此中,让人有些愣神。但是恍忽以后还得回过神来。人来人往又如何,毕竟也是没有血源的薄交。她们才是一家人,于晰兮和七香来讲,她们只是外人,仅此罢了。
他拉过被角,将我围住。我躺在他的身边,他温热的气味竟让我有些许放心。
两个女儿家现在是多么让人顾恤。各自揣着苦衷,却又是那样的无可何如。好久,自在的日子未曾有过,看似是繁华韶华,也只是笼中雀儿的悲凄。晰兮再也不是可肆意挥逑的神女,现在的她只是凡人女子,她必须守着那些繁褥的俗套。
“睡吧,我很累,等天亮了我就归去。”
相逢醉眼却仓促。”
“你要结婚,天要下雨,这些我管不着。”说完我低头有两个手的食指绕圈圈。
“本来未曾深睡啊,害的我站了好一会儿。”他翻开丝被,脱了鞋袜坐了上来。明天的他猎奇特,不但如此,本日的他还透着一丝丝矫情的气味。
“我累了,想要歇会儿。你快些归去吧,免得家人焦急寻你。”说着我便去我的“床上”躺下歇息。
当我猜想他要结婚时,天晓得我有多难过,但是我不能让他感到难堪,以是我只能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要不然我真的要像他带给我的戏文里讲的那样:一哭二闹三吊颈?
这时候看看现在的他,哪儿还是刚才的哀痛模样!我真思疑他是不是也是甚么双脸怪,变脸的速率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