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仿佛还残留着那较着的潮湿触感,马焱看着面前的苏梅微愣了愣神,俄然抬眼看到提着裙摆跨进阁房当中的幼白。
苏梅松开手里抓着的厚被角,正欲垂首与马焱说话,倒是不想一低头,便看到了那被本身坐在了屁股底下的马焱。
隔着厚重床帘的床铺之上,一件半旧不新的袄袍半挂不挂的拢在苏梅白嫩的小身子上,马焱将那不竭扭动的小人儿牢固在怀中,谨慎翼翼的替她上着烫伤膏药。
说罢,幼白从宽袖暗袋当中取出一盒治烫伤的药膏,伸手安排于马焱枕边道:“烦劳四少爷了。”然后也不等马焱说话,直接便带着丫环婆子出了阁房。
那荷花香气如有似无的让苏梅有些不肯定,她伸动手指将那烫伤膏药抵到本身鼻尖处,正想细细嗅闻一番,倒是俄然被一只手被拽住了行动。
“冷……”看到本身那被马焱拉开的袄袍,苏梅瑟缩了一下身子,扭着屁股钻进了一旁的厚被当中。
马焱躺在床铺上,只感受本身的脖颈处被往下扯落的被角勒的死紧,合法他想起家喘口气的时候,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直接便扑在了他的脸上。
不由自主的将那烫伤膏药拿了起来,苏梅笨手笨脚的翻开上头的盖子,白胖的指尖往那烫伤膏药里头戳了出来,指尖立马便捻上了一大块的红色乳香膏体,细闻之下鼻息之间仿若还披发着淡淡的荷花香气。
马焱没有说话,只是拉了拉被苏梅扯落的厚被,声音沙哑道:“我不吃。”
听到幼白的话,马焱紧了紧手中那干冷的巾帕,声音嘶哑道:“没事便好,天气晚了,归去安息吧。”
马焱微微翻开视线,看了一眼那跪在本身身边的苏梅。
“你本身去吃吧。”闭上了双眸,马焱不再理睬苏梅。
眼睛被苏梅戳痛,马焱伸手挥开她那抵在本身眼角处的小胖手,正欲说话之际,脸颊处倒是覆上一个湿软软的东西。
“四少爷醒了?”幼白叮咛身后的丫环婆子在阁房当中摆好了晚膳,然后踩着脚上的绣棉鞋走到床铺边与马焱道:“四姐儿身上虽是未烫的短长,但也红了一小块,奴婢这会子紧着回鹿鸣苑里头拿衣裳过来,这药膏便劳烦四少爷替四姐儿涂了。”
苏梅被压在床铺上,马焱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细嫩的脖颈处,苏梅眨着一对水渍双眸,小脸贴在顺滑的床铺上,尽力的按捺住本身发颤的小身子,在心中悄悄反复着道:‘上辈子已经畴昔了,我现在是文国公府嫡女,我现在三岁……’
看着苏梅这副当真的小模样,幼白终因而忍不住的轻笑起来,她伸手捏了捏苏梅那张白嫩嫩的小脸道:“那四姐儿本日,这是不要奴婢了,倒是要与四少爷睡在一处?”
苏梅绞着本身掩在那广大袄袍当中的白嫩小手,声音细细道:“娥娥不走……娥娥要和四哥哥在一处……”
苏梅固然现在只是个近三岁的孩童身子,但是这般赤着身子钻在别人怀里,还是让她非常不适应,特别是钻在马焱的怀里,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上辈子那覆在本身纤细脚踝上的阴冷触感……
那厚被刚刚才被马焱睡过,温暖和暖的带着热气,苏梅贴着小脸缩在里头,舒畅的双眸都眯成了一条线。
装着烫伤膏药的盒子为白玉所制,上面细细碎碎的雕着粉荷花草,晶莹剔透的粉荷花瓣于根部朱色埋没,下头托着巨大的荷叶支架,在床头那盏琉璃灯盏的印照之下,看上去流光四溢如凝脂白露。
“嗯,娥娥要和四哥哥睡……”苏梅绷着一张小脸,万分当真的点头道。
感遭到那触在本身肌肤上的手指,苏梅用力的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