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炼狱石戴在你的身上……”这奇特的女子抬开端,暴露一对没有眼白的纯粹玄色双眼,持续用白叟一样迟缓慈爱的语气说道:“你是沈家的先人吧?”
沈澄然看着乌列尔玄色的飞羽带着他的话语回荡在该隐的周身,直到最后一片羽毛落至脚边,该隐都没有挪动过身子,只是缓缓抬起双手,捂住脸庞,十指的指甲往脸上的血肉里紧扣,乃至扣出血来,但还是袒护不住他绝望气愤的、人性的吼声。
莫非……
这个题目,在沈澄然看来,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吼声变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锋利,像金属尖刺一样无情地划割着沈澄然的耳膜,让她的视野嗡嗡发颤,变得越来越恍惚,直到一个宁静的,一字一顿的女声衰弱却完整地打扫了她感官中的统统喧闹——“故事书,我们就读到这里吧。”
这个女人周身被四周乱扔的画纸上,描画的是刚才沈澄然所看到的统统——统统关于该隐出错为吸血鬼的传说场景:该隐杀死亚伯……该隐被亚当谩骂……该隐与莉莉丝相遇……
但是,到这里,女子那让沈澄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长篇大论猛地戛但是止,狠恶颤抖的干枯身躯也静止了,仿佛眨眼间便凝成了一座雕像。
接着女子转过身,眼眶中盈满浓厚的血泪,朝着沈澄然张牙舞爪地尖叫:“插手我们吧,孩子!插手血族,帮我们找回被忘记的本相!我会让你成为我们血族真正的女巫……”
女子抓着沈澄然的双肩用力晃着,用小孩子的腔调大喊着:“对吧!我就晓得你会喜好的!那些用陈腐说话写就的笔墨,要么深藏在地下,要么游移于满嘴铜臭味的贩子手中,要么早就被愚笨短折的人类燃烧成灰烬,但是它们都记录了多么出色、多么浩大、多么诱人的知识!想起另有那么多被丢失的汗青要等候我去追回,我就感到长生都是那么长久而繁忙!”
“本来如此……”女子倒也不在乎沈澄然对她的嫌恶,只是伸开如同枯树皮的双唇,接着说:“刚才我给你看的,都是《挪得之书》里记录的关于该隐的传说,你感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