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望向长廊的方向失神,阎漪低头抿了一口酒,顿了顿道:“他说他能救你,让我们退兵。”
阴樽睨他一眼,转移话题:“你眼尾的花去哪儿了?”
他本意是给他时候将招来的费事措置洁净,不想那人拜别数月未归,再呈现时,一人携了十万鬼兵,上天来……求亲!
“那它比我都雅?”
阴樽起家去蹭他的腿:“我驮你去天宫如何?”
“天界的神都是小家子气,摘几枝花也要闹到天帝跟前去。”折了寒梅放在那人常待的书房,转头见书架底下那人又抱着书翻看,绕畴昔从背后搂住他,怨声怨气:“这书比花都雅?”
“那不可。”斩钉截铁。
堂堂冥帝神识被人打散,当部属的连个给他报仇的都没有!
“妄图。”
“嗯。”
细弱的鹿角刚抵上那人腰腹,麒麟的身形敏捷拔高,化作一名男人,将那具苗条的身材全部拥入怀中,鼻息相抵,四目相对。
“……”
白泽不闪不避,却也不言语。
“你可算是愿定见我了。”
他被逼脱手,那些人便趁机坐实了他兵变的罪名,天界众神不敌,后有天帝脱手,祭出上古神器昊天塔,欲将冥帝神元摧灭,千钧一发之际,白泽殿内青光大盛,直袭天帝背后而去,昊天塔没了神力支撑,轰然砸倒在地,天宫震惊,烟尘散去之时,濒死的冥帝不知所踪,天帝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十万鬼兵耗费大半,天界众神亦是伤亡惨痛。
盯了他半晌,那人低声道:“己身同为坐骑,多之无用。”
瞥了眼满目标竹简文籍,暗道整日伴着这些,才是真的无趣。
天宫的结界挡不住他,白泽殿的宫奴更是不拦他,逗留时候不长,却几次来回,连以天规束缚他的神也拿他没法。
白泽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偷听众神议事,罪加一等。”
他远远地拜别,半刻钟后,身材的监禁消逝,冥帝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
冥帝也是神,白泽又最懂鬼神之事,冥界之主拜访神兽问课,没人敢说甚么。
白泽安静地坐在殿里翻着书,两天后殿外没了动静,他也不在乎。
“那花是拉拢民气用的,我可没去招惹谁,你怎的就不信呢?”
阎漪朝前台瞥了一眼,正在调酒的云折裸.露在外的手背上花正妖艳,阴樽终究重视到之前腻在一起的两人中的另一人,盯了半晌,转头瞪眼道:“你还讨了个天界的朋友?篡位啊?”
耳根处是他温热的呼吸,白泽侧头看他,便被他顺势吻了下来,占尽了便宜,阴樽却也不放开他,突发奇想:“你随我回冥界吧?”
路过的阎罗王抱着厚厚的文书,明示道:“您若多操心机措置冥界要务,指不定那人安了心便跟您下来了,不然委身以后,冥界易主,她便只能跟着您风餐露宿,饿着肚子度日了。”
白泽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本该守在殿外的宫奴不知何时到了他们房外,低垂着头言道殿外有人求见。
“许是人家没瞧上你。”鬼差低声安慰。
“那日你说的不对,己身能行,坐骑还是有需求的,瞧你出入天宫累的紧,无妨本座给你当坐骑如何?”
越想越是不平,他又消逝在一楼大堂。
本日有哪个花神送了新的花草,明日又有哪个神仙赠了亲手制的物件,白泽殿的仆人道子清冷,那些个示爱的不进他的殿宇,他便也懒得管,只是对招来这些费事的人,他也不待见。
冥帝这一豪举被视为对天界的挑衅,众神皆知,神兽白泽乃天帝再三要求才请来的,其职位在天界与天帝划一,常日里冥帝仗着身份不让外人见便也罢了,此时提出如许的要求,如同欺侮天界严肃。